&esp;&esp;秦瑨自嘲的笑了笑,手抚上姬瑶的面靥,轻轻捏了捏,“咱们这样,说难听点就是私通,你随时可以治我的冒犯之罪,而其他人也可以指控我是秽乱宫闱的奸臣。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拿捏,还不够吗?”
&esp;&esp;姬瑶不说话了。
&esp;&esp;秦瑨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在私通。
&esp;&esp;现实摆在眼前,她身为皇帝,不会嫁给寒门,而秦瑨应该也不想娶她。
&esp;&esp;她和秦瑨没有未来,如今的光景,不过是她死缠烂打换来的。
&esp;&esp;或许这种关系会给秦瑨带来麻烦,可她还是自私的想要维持下去。情人也好,亲密的朋友也罢,只要有人陪着她,保护她,如此就行了……
&esp;&esp;“瞧你说的,好像是我委屈你了,你跟我在一起也没吃亏呀,让你吃个嫩草还不知足。”姬瑶娇嗔剜了一眼秦瑨,随后环住他的脖颈,含情脉脉地凝着他:“不过你不用怕,我这人一向偏心,一定会护着你的……”
&esp;&esp;她用柔柔弱弱的话音,说着最坚定的话。
&esp;&esp;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迸出的火星落进秦瑨心里,烧尽了偶然会冒出来的怨忿。
&esp;&esp;静下来,室内连空气都变的旖旎。
&esp;&esp;姬瑶咬着唇心,眼波流盼,平生万种风情。
&esp;&esp;只一瞬,秦瑨的心跟着酥了,将她打横抱进内室,扔在柔软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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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与此同时,金吾卫衙门里气氛诡谲。
&esp;&esp;卓骁在衙门正堂里来回踱步,披甲携刃,身姿欣长,昔日丰神俊朗的郎君现在却变得愁容满面。
&esp;&esp;等了半天,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不过各个脸上都挂了彩,一看就知道在外面吃瘪了。
&esp;&esp;领头的郎君一脸悻然,惭愧的对卓骁说道:“将军,我们跟随陛下的时候遇到一伙蒙面人,与之缠斗了一会,人就跟丢了。”
&esp;&esp;“下去吧……”
&esp;&esp;卓骁摆摆手,沉沉叹了口气。
&esp;&esp;他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监门卫记薄上一点痕迹都没有,陛下铁定做好了准备。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捣乱的黑衣人应该是内行司的人,他窥查陛下行踪的事十有八九是暴露了。
&esp;&esp;“哎——”
&esp;&esp;卓骁再叹一口气,如此一来,他的脑袋算是挂裤腰上了。
&esp;&esp;恍恍惚惚走到案前,卓骁沉默许久,打开监门卫记簿,起笔的时候却犹豫了。
&esp;&esp;回想太傅的话,陛下出宫兴许真是去找宣平侯了,若他如实记录下来,怕会对宣平侯不利,毕竟太傅在朝中最大的劲敌就是宣平侯。
&esp;&esp;记忆在这一刻浮上心海,卓骁再次想起那个令他胆寒的夜——
&esp;&esp;那是五年前,卓骁一向为人耿直,待人接物没有那么八面玲珑,仕途一直不顺。下值后他喝醉了酒,失手打死一个出言不逊的叫花子。
&esp;&esp;那天下着雨,巷道里的血混在雨水中,蜿蜒流到大路上。
&esp;&esp;再等等就会被人发现,卓骁最后的理智就是想要逃跑,然而他喝的烂醉如泥,跟本辨别不了方向,还好被恰巧路过的秦瑨捞了一把,赶在街吏道来之前把他带回了侯府。
&esp;&esp;醒来后,卓骁诚惶诚恐。
&esp;&esp;秦瑨和世家官员一向不对付,而他又身居金吾卫要职,秦瑨捏住他的把柄肯定要大做文章,断他前途。
&esp;&esp;谁知秦瑨却没有为难他,只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喝酒,他失手打死人的事再没有提过。
&esp;&esp;卓骁甚是感激,之后每次见了秦瑨都是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