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楼和萧昕立马动身回到了客栈,一路上两人神情紧张,步履匆匆。一进门,赵锦楼麻利地收拾着行李,时不时抬头看向萧昕,见他依旧面色凝重,便拉过一张椅子,轻轻拍了拍:“先坐下歇歇吧,别还未及脱身,便又添新伤。”
萧昕闻言,缓缓坐下,深深吸了口气,但眼中的忧虑并未因此消散。“此处并非久留之地,得想个更安全一点的地方才行。”
赵锦楼略一思索,提议道:“如今有了这册子,我们可以慢慢查,要不我们先回南宁城。”
萧昕轻轻摇头,脸上尽是忧色:“王逢亮既是霸天门在象鼻山的管事,单凭我们自己,只怕很难活着到南宁城。”
赵锦楼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今日与他交手,今天我与他交手,若是我们合力一击,未必没有胜算。”
萧昕却依旧摇头,神色凝重:“我担心的不是他,而是霸天门那位刀宗高手。”
赵锦楼闻言,脸色一变:“你是说王苍人?差点忘了,他也是霸天门的人。沈靖安既然是他的徒弟,此事若真是沈瀚所为,王苍人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萧昕站起身,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街道上,王逢亮的手下越聚越多,离他们的客栈也越来越近。他沉吟片刻,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处地方。”
赵锦楼急忙问道:“何处?”
萧昕沉声道:“鸣剑山庄。”
话音刚落,忽听得门外一阵响动,房门被猛地推开。赵锦楼一惊,手中长剑已半出鞘。却见来人是齐谷风,他见到两人好像松了口气。
赵锦楼收回长剑,也松了口气:“齐兄,你怎么来了?”
齐谷风走进房间,关上门道:“我见街上都是王逢亮的人在搜查,料想是你们惹了麻烦。所以急忙赶来,看来我猜得没错。”
赵锦楼叹了口气:“齐兄,你猜得一点没错。我们这次确实惹了大麻烦。现在情况危急,你还是先离开吧,免得被牵连。”
齐谷风听罢,哼道:“我齐谷风岂是那种怕事之人?你们究竟是怎么惹上王逢亮的?难道是炸了他的象鼻山,还是抢了他的矿?”
萧昕笑道:“他的矿确实被炸了,也算我们一份功劳吧。不过,我们发现的秘密,足以让王逢亮不惜一切代价追杀我们。”
齐谷风一脸惊愕:“啊?这么严重!”
赵锦楼面色凝重道:“齐兄,我们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们信任你。但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务必保密。”
齐谷风郑重地点了点头:“赵兄,你尽管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
赵锦楼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们潜入矿洞后,发现那里与寻常矿场大相径庭。矿工们不仅被严密看守,连言谈交流都受到限制,吃饭睡觉都有人监视。后来,我和萧兄趁夜深入调查,竟发现他们在秘密锻造官刀!”
齐谷风闻言大惊:“私造官刀?这可是重罪!霸天门究竟意欲何为?”
赵锦楼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怀疑他们想谋反!”
齐谷风心头一震:“谋逆之罪!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霸天门竟敢如此猖狂。”
萧昕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道:“王逢亮现在必定倾尽全力追杀我们,我们已是无处可逃了。”他深吸一口气,苦涩之情溢于言表,无奈地叹了口气。
齐谷风沉思片刻,郑重道:“你们不如前往鸣剑山庄暂避风头。”
“鸣剑山庄?”萧昕微微一怔,随即与赵锦楼交换了一个眼神,沉声道:“鸣剑山庄与霸天门素来不和,王逢亮的确不敢在那里轻举妄动。这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实际上,萧昕与赵锦楼就等着齐谷风说这句话了。如今齐谷风主动提及,赵锦楼故作犹豫,皱眉道:“不过,萧兄乃是松风门弟子,此次名剑大会松风门并未派人参加。而凌烟阁的师兄们弟也还未抵达,我没有请帖,只怕难以进入山庄。”
齐谷风面露难色,道:“如今名剑大会在即,山庄为防不轨之徒混入,门禁森严,若无请帖或无人引领,确实难以进入。”他目光一转,看向赵锦楼,正色道:“但我可以带你们进去。我那处院子原是为我和师兄们准备的,名剑大会尚未开始,他们还要几日才到。你们可暂居于此,若有人盘问,便冒充我太清宫的弟子就是了。”
赵锦楼闻言大喜,向齐谷风拱手致谢:“那便劳烦齐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