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对美女没抵抗力吧?
“嗯,好啊。”我淡淡地答应着。
餐馆里各就各位。大家聊着共同的话题——游戏部门,还有一个刺耳的词汇——张月鹿。
“诶,你们都忘叫鹿姐啦?”
吃来吃去,哎,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个个爱吃,不可以弄点别的花样么,就连话题都一成不变——都是要命的张月鹿。
“是吗,良的游戏真的很棒呢。”那美女双手合在自己的面前,一脸仰慕地看着我。
无聊时吃下一片辣萝卜,吞下之后像着火般灼烧沿途的消化道。
“良前辈,叫鹿姐来啊。”
“他们之前还坐到一起,输得不得了了吧,哈哈……”
——没有打错字,是“输”,没错,我听到的就是这个字。
“老子最TM讨厌鹿这种生物,‘lu’这个音节都无比厌恶。”
我随手拿起面前的一杯热茶就往嘴里灌,胸中火气一下把茶水烧出满屋蒸汽,焗桑拿一样。所有人看着眼泪盈眶的我,迎来一阵可贵的沉默。
“你们那么喜欢张月鹿,去找她吃个够哇!去找啊,叫我来想咋样?很好笑?”不是我的说话声音太大,但大得刺耳,这就是沉默的可贵之处。说话间,我的黑齿表露无遗:“看我以后整!死你们。”
我抽了两张纸巾擦被辣红的嘴、抹眼泪、擤鼻涕,继而用急促的气流把卡在喉咙里的痰直接冲到纸上,信手一卷,湿漉漉地一坨丢到桌子中间。
“呵,一群愣逼。”说完起身从圆桌旁边绕开,走出这片被外围喧闹包抄的死地。
一点心情都没有。今天晚上很安静,但被何方和那贤的光临打破。那两个家伙就在我楼下吃夜宵,说不下来就上来敲我的门了。
就下去喝了几瓶啤酒,成为绿客以来第一次在吃喝上向他们俩妥协。何方还了我耳机和MP3,我漫不经心地打开MP3,果然,这家伙把自己喜欢听的歌存我MP3里了。
没好气地收下,他们俩问我那天的病况,“没事,真没事。”
“哎,告诉你个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就是何方恋爱了。
“唔,恭喜……”吾已微醺。
“给你见见——嗨,挟lu’”何方拍手招呼着。
可能酒精过敏了,全身上下泛起阵阵恶心的浮游丝虫。
“唔,我自卑,没脸见嫂子。”我几乎是哭丧着脸离开座位的,他们一脸扫兴的样子看着我离开。原本是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张月鹿和情像两块大石头塞在心里,让我无法,也无从开口。
跌跌撞撞回到宿屋,不知不觉没坚持住一天三次刷牙了。
我真是个短志庸人。
电话的响声,不知不觉关手机的习惯都没有了。
“喂?”
“喂?”一个字,简简单单的电话问语,对方却用了非常圆的女性腔调来说。
一种被挑逗的感觉。
这是个陌生号码,我没在意什么,“哪位?”没有谁会打电话给我,除了那几个中学时代爱捣鬼的同宿舍猴子。
要么就是刚才何方的对象,这是一幕何方一手策划的喜剧。抑或是张月鹿的亲党们找上门来了。
“喂?”我不耐烦地切断了通话。
有没有可能是情?这个想法刚刚诞生,电话又响起来。
“你是谁!”
话筒那边传来一阵不大也不长的笑声,“猜猜?”
可以排除张月鹿的亲党了。我无聊地关机——而后又开了机。
电话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