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o6,已消灭左翼目标,一切正常。oVeR。”
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叼着雪茄慵懒的坐在驾驶舱里把一切交给程序,自己却翘着腿悠闲的翻阅着杂志的中年大叔随意的应了一声,抓起装饰品般吊在一旁的呼吸器,对着上面的对讲机喊道:“小子们就不能快点吗?给你们这些机器结果你们飞的跟地上爬的乌龟似的,等你们到了估计人家都已经打完架收拾东西回家了!”
毫不在意跟自己一起组成编队的这些飞机一样的东西此时正在万米高空的平流层中飞掠而过,大叔吼完一句之后继续抽着烟看杂志,直到等了半天没人回应,这才无奈的再次抓起呼吸器:“oVeR!”
其他飞行员听罢无奈的看了看那家飞在最前面,驾驶室里一片乌烟瘴气的飞行器,心说你从三年前就参与这玩意的开工作,驾驶的还是搭载了智人系统的试验机;我们可是用手在操作这些已经五倍音了的玩意,谁敢再加快度……
“这里是o2。队长,我们跟那些普通的军队不一样的,既然接受过针对吸血鬼的训练,您就不用再担心我们了,快去盟军那里吧。oVeR!”
“切,谁愿意担心你们这群家伙。”一边说着,大叔放下了杂志碾灭了雪茄,收了腿直起身子带上了呼吸器,“沿途的敌人一个都不许放过,但前提是你们一个都不能生危险!早点来教堂,那些驱魔师的唱诗班里可有不少美女,小心来得晚了被我独占了。oVeR!”
说话间引擎出奇异的光辉,其他人还没来的及说上句送别的话,他驾驶的飞行器便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他们的目的地,是正义之盾的美洲支部。
在那里,第一元帅此时正在苦斗着。
金华耀眼的灵器就像是子弹一样从天而降,时而掩护元帅欺身而进,时而抵挡切尔斯的攻击,甚至有时两人正在缠斗的时候还会突然刺来一道寒刃将切尔斯逼退。虽然血族元老切尔斯的箭矢已经无法阻挡具有灵性的灵器投影,但千百年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却让他依旧有能力凭借自己的血气与元帅相战。
细弱丝的血线与指挥者纤细的剑刃相撞,眼看元帅另一只手中的镰刃朝着自己的腰间挥去,切尔斯手上猛一力压住指挥者,借力抬起自己的身体的同时手腕扭转,巨大的力道击退剑刃的同时让他的身体旋转起来,竟是腰间一扭用双腿紧紧夹住了镰刃,再次一抖一脚踢在上面退开了出去。
还未站稳脚跟,一道破风声悄然入耳。
切尔斯仿佛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长弓点地支撑住身体,另一只手血气喷涌的同时朝后一抄,一柄巨斧样式的灵器赫然被他抓在手中,不仅没有伤到他分毫,反而在他一声低沉嘶哑的怒吼声中扭动着身体反手一挥朝着元帅投掷了出去。
常理而言,即便是被对方当做了武器,由于灵器都具有着灵性也断然不可能会倒戈相向。但不同寻常的,就在两人之间十几米远的距离中,这战斧在电光火石间爆出的却是带着杀意的血气,显然已经把将其召唤而出的元帅认定为了死敌。
微微咋舌,元帅手中的指挥者赫然挥下,看似纤细的剑刃毫无阻碍的将飞袭而来的战斧从中斩作两半,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贴着元帅的双耳飞了出去。
刚刚斩断眼前的障碍,一支血箭便接踵而来,却被元帅轻哼一声镰刀一扫撇到了一旁。
短暂的交锋之后,两人都有些力不从心的微微喘气,不同的是元帅的负担来自于惊人的灵力消耗,而切尔斯则是因为过度消耗的体力。
“切尔斯,好一手同调。”
切尔斯听罢微微一笑,直起身来对着元帅摇了摇手指:“正确的说并非是同调,而是同化。只要被我传承的黑魔法击中,我就能将任何物品同化。就像我手中这把长弓是用你们人类的电线杆同化而来一样,即便是你的灵器,只要中招也只有沦为我的玩物的下场。”
并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想法,元帅听后仅仅只是做出了普普通通的防御姿势。其实并不用他特地解释,与灵器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的元帅已经差不多猜出来了。
看着与自己一样显出疲态的元帅,切尔斯不禁有些疑惑。毫无疑问,元帅的灵力消耗来自于天上这些金色的漩涡。跨越世界投影灵器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从之前的缠斗中切尔斯就现,哪怕只是使用极少数的投影协助,自己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元帅完全没理由浪费灵力制造出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她是被誉为武神的强者,自然不会犯下如此简单的错误,毕竟对于人类而言万一战斗中灵力枯竭将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可明知道如此却还是维持着如此众多的灵器,她究竟有什么企图?
看着若有所思的元老,元帅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不过,已经太晚了。”
还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义,切尔斯便感受到一种极为诡异的违和感已经降临到了自己身上,如同世间无数双眼睛将自己盯住一般,并非是威压的压迫也不像是有形之物的束缚,飘渺之间危机感油然而生。
而下一刻他就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
地面上如同草丛一般插在地上的无数灵器萌着荧光,隐约间竟是相互共鸣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术式,其半径涵盖了整个战场。
这人类之前的所有攻击都是假象,真正的目的在于布置这道术式吗!心中的猜测让切尔斯瞬间明白,怪不得元帅要一直维持着如此众多的灵器,这些都是假象,都只是为了要利用灵器布置这以寻常人力完全无法创造出的巨大术式。
“王之陨落……这术式的范围之内所有被识别为敌对势力的目标都会被类似于封印的术式束缚,而之后降临在这些目标身上的,便是来自天空上无数灵器的陨落冲击。血族,你觉得这种状态下你能接住多少灵器?”
天空之上?切尔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这漫天的灵器如同太阳的光辉一般将苍穹遮掩,这些东西要是坠落下来,就算只是些普普通通的铁块也足以把自己砸死了吧?重要的并非是这些灵器,而是脚下展开的把人束缚住的术式。
“从刚一开始,你眼中的对手就并非是我,而是这附近所有的血族成员吗!”
微微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元帅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不愧是被誉为武神的人类,倒是比我想象中的难以对付。”切尔斯挣扎着扭过头看着元帅,他手中虽然还紧握着长弓,却无奈已经再无可能拉开弓弦了,因为他的身体此时正被无形的东西紧紧束缚着,“但是人类,不要小看了血族。虽然我小看了你但不要以为这就是你的成功。”
“多说无益,这就是将军了血族!你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元帅大喊着挥下指挥者,蔚蓝的剑刃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漫天灵器随之链接为一个整体,压迫感十足的威压轰然落下,仅仅只是术式刚刚运作便已经将正片战场的地面压下去了半米多,切尔斯相信如果任其施展,恐怕无人能够在这样单方面碾压的攻势中幸存。
然而下一个瞬间,元帅身躯陡然一颤,旋即疑惑的睁大了双眼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指挥者顿时失去光彩从她手中滑落,填满天空的金色漩涡自外向内飞消失,那些已经插在地上的灵器随之失去光华化作点点荧光不断消散着。
“为什么……”
话音刚落,四支血红的箭矢缓缓的从她身周漂浮了起来,一幕淡淡的血气在这四箭之间若隐若现,看上去就像是元帅被关到了一个血色的三棱锥里一样。
不远处,失去了地面的灵器组成的封印的束缚,切尔斯大喘着气踉跄了几步,缓缓说道:“果然,即便它们来自其他空间,灵力的供给者却依旧是你。我用封印隔绝了你与这些灵器之间的灵力回路,怎么样,被自己的灵力撑爆身体的感觉?”
“原来如此……。”虽然并没有太多的证实,但元帅已经感受到被自己的灵力破坏不堪的身体正在飞衰退的机能。对她而言胜负并非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而且她也相信即便是把自己打败的切尔斯,在如此的消耗之后也绝对无力对抗支部中的其他成员,她作为一代元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灵力遭到重创,我也无法召唤出王之咏叹来协助我了。是你赢了,血族。”
“作为人类,你确实很强。”切尔斯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颤颤巍巍的凝聚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对准了第一元帅,“但作为人类,这也就是你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