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优点,只是眉目更见疏离冷淡。而他的母亲,至少照片上笑得极为温暖,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你见过他的母亲?”秦欢忍不住问温如青。
“当然没有。这些我也是听长辈们说起的。听说当年顾家的女主人非常喜欢收藏珠宝首饰,甚至一度到了痴迷的地步,每年辗转于各大拍卖场所,凡是她看中的东西,不惜重金也要收入囊中。她拥有的那些倘若拿出来,足够开一个小型展览会了。曾有一年城中举办慈善活动,光她私人就捐出十余件首饰,偏偏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引得其他贵妇们争相竞拍,据说当时场面极为热闹轰动。”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这个故事才渐渐流传开来。到后来温如青长大了,与商圈中一众长辈们接触时,偶尔便能听到此类逸事。
人老了总爱追忆往昔。在这些长辈的眼中,顾怀山的妻子像一个不老的传说,因为样貌美艳,又有如此奢侈的爱好,早年香消玉殒的结局便更令人唏嘘不已。
说完这些,温如青似乎也有些感慨:“如果一个女人的精神世界足够充实,又怎么会对那些冰冷冷的死物如此迷恋呢?听说曾经有那么两三年的时间,她除了奔赴世界各地参加拍卖会之外,几乎什么事都不做,连家也回得少。”
秦欢不禁楞了愣:“她和干爹……我是说,她和她丈夫的感情生活不好吗?”
温如青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瞧了瞧她,说:“你一直住在他们家,对这些事情都不了解?”
“我住进来的时候,顾非宸的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家里也没人提过她,而我平时也很少接触外面的人。”
“那怪不得了。”温如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告诉她,“听说不好。”
四了字,已经足以解释一切。
豪门少妇,寂寥人生,只能用近乎变态般的物质追求填补精神上的空白。
可是关于这些,秦欢根本无从想象。
她眼中的顾怀山,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甚至算得上是一个十分体贴的男人。他对她都那样好,又有什么理由会对自己的妻子不好呢?
仿佛是心中忽然一动,她忍不住问温如青:“那她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药物中毒。”温如青停了停,补充道,“当时顾家给出的说法是这个。”
这天她们一直逛到傍晚才回家。
秦欢先上楼洗了个澡,结果在浴室接到内线电话。
这部电话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她其实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果然,一接起来,便有清冽的男声从听筒里传过来:“下午出去买了什么?”
“几件衣服。”她一边拨弄着浴缸里的水花,一边说。
“现在在干吗?”
“洗澡。”
“洗完跟我出去一趟。”
“做什么?”
“吃饭。”
“好吧。”她很快就从浴缸里出来,换完衣服下楼,才发现顾非宸已经等在客厅里。
赵阿姨见他们二人一起出门,先是有点吃惊,旋即笑容就堆了满脸,送到门廊上还不忘连声叮嘱:“路上小心。”
“又要去应酬?”到了车上,秦欢忍不住问。
其实问完她就后悔了。不应该关心的,反正只是大家共同做戏罢了。十五天,不,转眼就只剩下十四天了,倘若到时候抽离不出来,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外头是瓢泼大雨,连路灯的光亮都仿佛被遮蔽了大半,车厢里显得尤为昏暗。
顾非宸的侧脸隐在暗处,似乎轻笑了一下:“不是,只是和公司几个董事吃饭。”
“那为什么叫我参加?”
“因为我想带你去。”
他说得十分随意,一边说一边牵过她的手。其实他的手指一贯有些凉,那样的温度贴在她的手背上,让她下意识地回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