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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葬礼还是要进行。
&esp;&esp;体面了这么久的人,到死也是该风风光光的。
&esp;&esp;直到这一刻。
&esp;&esp;姜糖才像活了过来,开始恢复精神打点着这一切。
&esp;&esp;在这之前,姜梦熹的死,以及网上渐渐多了的嘈杂之声,她都像失去感知似的,冷漠地完成所有。
&esp;&esp;学校也已经不去了,手机里除了回复陈夏的一切问题和关怀,就是静音和关机,再多的流言蜚语也伤不到她。
&esp;&esp;有媒体在小区门口蹲守,才第二天,不知道为何就消失了。
&esp;&esp;……
&esp;&esp;葬礼仪式很简单,短短几个小时内就结束,只剩下凭吊的环节,消息即便保护得严实,但依旧走漏了风声,但好在,来的人中没有闹事者。
&esp;&esp;大部分都是安安静静地来,安安静静地走。
&esp;&esp;林渊站在门口收了伞时,已经到了尾声。
&esp;&esp;他扭头和林妈妈交待了几句后,转身走到陈夏身边。
&esp;&esp;陈夏和陆深作为极少数的知情者,在见到林渊进来时,神经都紧绷了不少。
&esp;&esp;他的表情看上去特别凶。
&esp;&esp;几天不见,黑发就被染成了银灰色,更有不良少年的劲。
&esp;&esp;陈夏都怕他是来砸场的。
&esp;&esp;离近了一点,他哑着嗓音开口:“糖糖呢?”
&esp;&esp;陈夏犹豫了会,才指着隔壁的小房间道:“有客人,她在招待。”
&esp;&esp;能有什么客人。
&esp;&esp;他漠然地想着,几天时间里,已经将她的底细全部调查完了,哪里还有什么亲戚。
&esp;&esp;林渊顺着陈夏的示意看过去,倒是真有个中年男子坐在她对面。
&esp;&esp;姜糖低垂着头,小小只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个苹果在削皮。
&esp;&esp;几天不见,她就瘦了这么多。
&esp;&esp;长发被扎起来,小脸上接连几天跟在他身边养出来的一点肉,如今都看不见了。
&esp;&esp;林渊强压下心里的不适,走回中央去履行吊唁流程,注意力则还停留在刚刚那一眼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esp;&esp;鞠躬完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