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这给你俩腻歪的。”陆凛拈酸狎醋地把脖子往前一伸,“我伤得不比他重啊,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啊。”
“滚一边去。”
霍深两手一兜把沈月岛考拉抱给抱起来,下床时扯到肩膀的伤还踉跄了一下。
陆凛赶紧伸手:“我来我来。”
“不用。他小狗鼻子,换人就得醒。”
陆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人沈少爷压根就没这么娇气,纯是让你惯得。”
霍深懒得理他,把怀里的宝贝裹紧些慢慢往外走。
晃晃悠悠的沈月岛睡不踏实,老有灯光往眼睛上晃,他就扯着霍深的毛衣领口使劲儿往里钻,几次差点把自己扯下去。
后来霍深干脆把上衣整个掀开,果然,沈月岛自己就凑过来了,埋头在他胸口嗅嗅闻闻挨挨蹭蹭的,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就心满意足地贴着不动了。
霍深垂眸看着他,就一个圆润的后脑勺都怎么看怎么乖,好笑地念了一句:“会自己找窝的小puppy。”
就这么个有碍观瞻的姿势一路给抱出门外,外面戒严的保镖都是马不停蹄从枫岛赶来的,早就盼着见霍深一面,等食儿的家雀一样仰着脑袋站成一排。
一看到这架势一排脑袋“唰!”地低下来。
小圆寸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深哥,你们这啥造型啊?俩贪吃蛇创架啦?”
霍深没搭理他,弯腰要把沈月岛放进车里。
一句阴阳怪气的中文从身后传来。
“霍会长,我还没招待就急着走吗?”
他停下动作,起身扭头,就看到一队警员从山上慢悠悠下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f国男人。
身穿制服,双肩斜塌着,耸立的鹰钩鼻在脸上异常明显,那两道深得几乎要把脸颊给分裂开的法令纹,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觉时都保持微笑。
“这人谁啊?鼻子这么老长,人还没家门鼻尖先上沙发了。”小圆寸没见过他,眯眼往他身上打量。
“约翰,曼约顿警局的助理局长。”陆凛小声告诉他,还不忘补充:“一小时前就是他把赛琳娜交给深哥,妈的这孙子早就算好了要摆我们一道。”
“这是怎么了?”约翰假模假样地看向他们,两手摊开一脸茫然道:“我刚才我听到山下有动静,叫人出来查看,结果就看到霍会长你的人在和一伙伪装的歹徒械斗,我刚把他们救下就急忙忙地赶来,又看到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让我怎么和理事会交代。您怀里是沈少爷吗?他昏迷了?快!”
他连忙招手叫两个人过去,“快把沈少爷接下来!带回去给医生检查!”
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冲上来就要把沈月岛抢走,陆凛和寸头同时拔枪顶住他们的脑袋。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约翰的笑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