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年从主治医师那里出来,走进来扫视一遍屋里所有的人。坐在窗台上的小海跳下来,对着陶化年问:“大夫怎么说?”化年盯着照辉:“你出来一下。”
两人来到医院外面,照辉掏出烟来递给化年一根,他犹豫一下,接过来点上:“医生说,脑部外伤导致中度昏迷,何时能苏醒,要看病人的自身免疫与毅力。”
照辉:“那丫头毅力强着呢。”
照辉想起来,几年前那回跟晓青一起上山拉鸡饲料,她脚底板扎个钉子没言语,愣是跟着装完一车货,回来路上才脱鞋看伤口,好嘛,钉子穿了脚心了,还满不在乎的说怕耽误交货时间就没留意!
化年打断他思路:“我这两天问过她的同事,都说晓青人好,勤快,不多事,肯定不会有人针对她,是不是…你跟谁结仇了?”
……
照辉瞪起眼:“我能跟谁结仇?不是你这大书记又得罪谁了吧!”
化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照辉继续说:“听说你们整个集团上下没有一个不知道晓青是你私生女的,你坐那么高位子,天天办公室喝茶,不帮手底下人办实事儿,难免一两个红眼的,狗急跳墙冲晓青下手…!”
照辉继续说:“听说你们整个集团上下没有一个不知道晓青是你私生女的,你坐那么高位子,天天办公室喝茶,不帮手底下人办实事儿,难免一两个红眼的,狗急跳墙冲晓青下手…!”
化年被噎得满脸发青:“总之我女儿跟你在一起就不会有好事发生!她那小拇指怎么断的?我还没找你算帐!…还有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带她出去,她一个姑娘会那么晚在外面溜达么!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啊?!”
照辉心想,当大官的果然都是老狐狸,这时候也不陆兄长陆兄短了!……“对,我是要负责呢!而且负责到底,负责一辈子,不管她得什么病变成什么样,…就算她醒不了……”。”
化年一哼,沉着声说:“如果她醒了,你最好离她越远越好。”
照辉:“……。”
病房里,晓青已经昏迷六天。
照辉一直坚持在病房守着她,偶尔一天林眉替他,说让他回去洗澡换衣服他才肯走。由于晓青中度昏迷,大小便失禁,护士给她插了尿管,大便需要人工清理。有一次护士没及时赶来,照辉自己把晓青的身体翻过来,一手顶着她的后背,一手清理床铺……
林眉在门口见到这一景,心中感慨非常。她突然想,也许晓青…是真对这个人动了感情,并不是思想不成熟的懵懂或单纯的依赖……她看着照辉给晓青擦拭身体,内心无法平静地感叹:人一辈子几十年,能做到患难与共,又夫复何求?
在住院的第十天,陆晓青的眼睛从慢慢转动到缓缓睁开了……
当时只有照辉在,他压抑着激动,嘴里喊着晓青的名字,但是病床上的人呆呆的望着房顶,过了十几秒又闭上双眼。照辉慌了,用手摇晓青的胳膊,但是没有任何回应,他马上出去叫护士,回来时,晓青闭着眼,躺在床上上身浑身颤抖,头部左右摇晃着,嘴巴张开一个缝。
当时只有照辉在,他压抑着激动,嘴里喊着晓青的名字,但是病床上的人呆呆的望着房顶,过了十几秒又闭上双眼。照辉慌了,用手摇晓青的胳膊,但是没有任何回应,他马上出去叫护士,回来时,晓青闭着眼,躺在床上上身浑身颤抖,头部左右摇晃着,嘴巴张开一个缝。
护士唤她名字,按住肩膀尽量让她保持冷静,放松。照辉一旁问护士怎么了,小护士没接话,用手摸上晓青的额头,然后告诉照辉如果这样再持续颤抖,她建议给晓青打一针安定剂,但是几乎不到半分钟,晓青就平静下来了。
但再次睁开眼睛的陆晓青,已经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极大的陌生感。
她从一些拼凑不完整的梦中醒过来,梦里看不到其他人的面孔,梦带给她的感觉只有恐慌、疼痛与耻辱感,她额头上积满了汗珠,眼神没有方向的游离着,病房里洁白的屋顶令她陌生,旁边好像还有个人一直在跟自己说话。
护士对照辉说:“你说话小点声,病人昏迷时间太长,刚苏醒,恢复意识需要一点时间,你别太急躁反而会吓着她!”
照辉乖乖的闭嘴,这时只听床上的人出声了:我在哪儿?我怎么了?
照辉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晓青,臭丫头,你终于醒了…你都要急死我了你!…”
晓青抽回手,坐起身,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说头好疼,脑袋里有根筋要裂开一样。然后转头看着照辉,又看一眼护士,接着又皱着眉头望着他,努力回忆着刚才梦里的看不见面孔的是不是这个人。
照辉:“你哪儿疼,头疼?”
晓青愣愣的点头。
晓青愣愣的点头。
照辉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对劲,慢慢地起身,靠近她一些,四目相对,“诶,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是不是想起来是谁把你打晕的…”
“……谁打晕了我……你是谁……”
第二十四章
林眉与化年,还有碧水集团里晓青的两个同事都赶到的时候,照辉马上被挤到了后面。大家不可思议于此时记不起所有事情的晓青。
医生过来,询问晓青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晓青慢慢摇头,又点头,说对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但不像是自己的名字。医生又问她还记得哪些事情,晓青如实回答,只有脑中总闪过的一些片段,但是具体理不清是怎么回事,也暂时想不起来以前的生活,人和事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