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东方恋雪劈头盖脸地批评一通,陆云耕也不生气,他很清楚自己的缺失,认真问道:“两条路都不行,那该如何?”
&esp;&esp;“双管齐下吧,其实你的基本思路没错,想找一门外功来补强,只是太乙真宗的剑你用不上,我建议,你每日花半天的时间,修练易筋经,筑基扎根,你本来的基础已经打得很好,又是慈航一脉相承,修习易筋经事半功倍,虽然短期内不见功效,可是快则十日,慢则月,效果还是看得到。”东方恋雪从腰间闪电取出一本书册,“至于另一半的时间,你就用来练这个!”
&esp;&esp;“这是……”陆云耕看见书皮上的字,表情登时变得古怪,“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冷门的东西,你……”
&esp;&esp;“哈哈,也是从中二斋那边顺手摸出来的,我觉得这才是他们真正为你准备的东西,想说你未必会拿,就先替你留着了,我敢打包票,练上几日,保证会给你惊喜的。”
&esp;&esp;处理完陆云耕这边的事,东方恋雪转望向胡虎,也拿出一本秘笈,胡虎看着秘笈,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只是东方恋雪的动作令他意外,也不废话,直接就把那本秘笈撕扯稀烂。
&esp;&esp;“你……”
&esp;&esp;“老胡你这边我就不啰嗦了,本来我也替你想好了一条路,但我后来发现你成竹在胸,好像另有自己的底牌,那就不需要我多管闲事了,一句话,我们拭目以待吧。”
&esp;&esp;“成!”
&esp;&esp;胡虎点了点头,似对这个安排很满意,陆云耕不知道这师弟是哪来的信心,但他看来确实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esp;&esp;“那……东方,你要作什么?”陆云耕佩服东方恋雪的见识眼光,指点别人头头是道,但他自己要如何考前冲刺?这点实在让人好奇。
&esp;&esp;“我?我又不像你们这些名门子弟,根基扎得好,有得冲刺,我就算临时练什么功,几天内也难有成效,不如做点更实际的。”
&esp;&esp;“什么实际的?”
&esp;&esp;“说得好,把你们的手套与战刀都交出来给我,我拿去找专家鉴定修改,这可以助我们整个小组战力大增,比我个人临阵练武要有意义得多。”
&esp;&esp;“你……你别忘记,自己夸下海口要考状元的,如果考不上,你可是和人赌了性命……”
&esp;&esp;“哈,虱多人不痒,债多人不愁,我经常拿人头去赌的,反正输了就赖帐,姓文的想要我脑袋,慢慢排队去吧!”
&esp;&esp;东方恋雪说着,拿起手套与战刀就往外走,陆云耕只来得及补上一句,“就算打定主意赖帐,你也别干有辱浩然正气的事啊。”话才说完,人已经出了门,至于话有没有听进去,只有天知道了。
&esp;&esp;“奇怪……总觉得,东方不像是在唬人……”陆云耕沉吟道:“他像是有一种莫名的信心,这种信心……从哪来的啊?状元耶……”
&esp;&esp;东方恋雪认识的人不少,魔门本身也不乏优秀的炼金术师,但既然人在帝都,自然要利用现有资源,东方恋雪一出门就放飞金箔纸鹤,约凤香来见,地点还是上次的豆花摊。
&esp;&esp;“啧,真麻烦,又喝凉茶又是豆花,下次干脆找家杂志社开个专栏,写帝都美食介绍,趁机赚点补贴,不然什么都要钱,真是……什么世界啊!”
&esp;&esp;很习惯性地牢骚几句,东方恋雪斜斜倚靠在墙边,看着街上行人,微笑的表情忽然一下扭曲,跟着便剧烈咳嗽起来,尽管没有咳出血来那么严重,但五脏翻涌,持续不断的狂呕感觉,也够难受了。
&esp;&esp;(好厉害!这种修为已经超过高阶,进入地阶了……不,力量还是其次,这世上的地阶高手起码有一千几百人,但能够把力量运用得如此巧妙,那足堪位列世上的绝顶人物,姓文的背后居然有这等高手?)
&esp;&esp;东方恋雪很清楚自己的暗伤从何而来,早先在中二斋,盛怒的文沧澜要翻脸动手,眼看情势一触即发,文沧澜忽然消怒罢斗,旁人还以为他涵养绝佳,恐怕只有当事三人心里清楚,一切并非如此。
&esp;&esp;当时,文沧澜耳朵微动,自己一看就晓得,这是有人在用传音之法,对文沧澜说话。传音之术,用魔法或武技都可以做到,而自己所修练的魔门秘技,则可以窃听真气传声,不露形迹,一见文沧澜在听传音,立刻运起秘术,想要听听到底是什么人藏在幕后,文沧澜……显然还不是最终的黑手……
&esp;&esp;结果,自己才刚运起功法,居然就被人看破,这点其实很不可思议,因为像这类的秘法,属于刺客、杀手之流的专业技巧,为了不打草惊蛇,行功时外表绝无异样,会被人看破,实在没有道理,但这没道理的事却硬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