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渲一口茶喷了出来:“您老这是什么话,睿王若是狼崽子,太太上皇是什么。”
&esp;&esp;国公爷:“打个比方而已,这么较真儿做什么,更何况,老爷子自己也疑心呢,不明白他家冷冰冰的老五怎么忽然就开窍了,原来两人在南越就见过了,这么说还真是天定的姻缘。”
&esp;&esp;王氏夫人:“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出去吧,别吵这丫头,让她多睡会儿。”
&esp;&esp;父子俩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出来,估摸着里头听不见了,国公爷才叹了口气:“你也瞧见这丫头的样子了,如今我倒不怕别的,就怕真有个万一,岂不要了这丫头的命吗。”
&esp;&esp;谢渲:“老九跟着大军一块去了,您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esp;&esp;国公爷点点头:“朝堂这边儿得盯着些,如今带兵出征的是我谢家的女婿,若是哪个混账敢趁机作乱,甭管是谁,直接下狠手掐了,我谢府这些年不理事,却不代表好欺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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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十醒过来眨眨眼,自己怎么会在爹娘的屋里,她坐了起来,记得自己骑着小白跑了老远,然后八哥来了,她在八哥怀里哭着睡着了,怎么一醒过来就回谢府了,还是爹娘的屋子。
&esp;&esp;正纳闷呢就瞧见阿娘走了进来:“醒了,你这一觉可是睡得好,天都黑了,睡到这会儿,夜里只怕睡不得了。”说着坐在炕边儿上。
&esp;&esp;阿十一下子扑进她娘怀里:“阿娘你当初送阿爹出征的时候不难过吗?”
&esp;&esp;王氏夫人顺了顺她的头发:“傻话,这只要搁在心里的人,哪能不难过呢,只是难过也不能漏出来罢了,男人们出去打仗是保家卫国,咱们女人不能上阵帮忙,至少不能拖累他们不是,若哭天抹泪的舍不得,男人们放心不下难免挂念,那战场上刀来剑往的,可是分不得心,倒不如让他们放心的去。”
&esp;&esp;阿十:“我,我不如阿娘,我心里难过极了,我担心他,刚我骑着小白真想跟着他去,可又知道不能胡闹,而且,他刚走我就开始想他了怎么办?”
&esp;&esp;虽说前头瞧着两人情投意合的,可也未想短短十日这丫头就对睿王用情如此之深,又转念一想,这男女之间彼此喜欢跟日子长短有什么干系,尤其她们谢家的人,只要看对眼上了心就是一辈子。
&esp;&esp;想到此,王氏夫人微微叹了口气:“那就在心里想吧,想着想着他就回来了。”
&esp;&esp;阿十忽道:“阿娘那时候怎么熬过来的。”
&esp;&esp;王氏夫人:“娘那时给你阿爹做鞋,做好了托叫人捎给你阿爹,等你阿爹回来未穿的鞋子装了一大箱子,够穿好几年的了。”
&esp;&esp;阿十脸色黯然:“可是阿十笨啊,不会做鞋。”
&esp;&esp;王氏夫人:“阿娘就是这么一说,又没让你做鞋,你若腻烦了,让你八嫂陪着你去戏园子里看戏去书楼听书消遣消遣,过些日子就好了。”
&esp;&esp;阿十点点头,忽看了看窗外:“阿娘,你说他现在走到哪儿了?”
&esp;&esp;王氏夫人怕这丫头一发疯跑出去,忙道:“我让丫头备了热水,快起来沐浴,瞧瞧你这张小脸哭的皱巴巴的,一会儿你大嫂过来,瞧见你这样可又该说你了。”
&esp;&esp;阿十一听大嫂要过来,忙一咕噜爬起来:“我这就去沐浴。”下地跑了出去。
&esp;&esp;王嬷嬷笑道:“还是这个灵验,一提这丫头就怕了。”
&esp;&esp;王氏夫人:“老大家的性子板正,其实最疼这丫头了,只不过,这丫头以前不开窍让人着急,这一开窍更让人担心了。”
&esp;&esp;王嬷嬷:“主子担心咱们姑爷,老奴瞧着您不用担心,咱们姑爷当年才十六就大破西戎,生擒了西戎王,大将军王的威名大晋何人不知。”
&esp;&esp;王氏夫人:“你不知道这北狄与西戎不同,而且你忘了,那天咱们在大佛寺。”
&esp;&esp;王嬷嬷低声道:“主子说您求的那个签不大吉利。”
&esp;&esp;王氏夫人:“岂止不吉利,是下下签大凶之兆啊,那天从大佛寺回来,我这心就悬着呢,怕应在这上头。”
&esp;&esp;王嬷嬷:“这求签也不一定就准的。”
&esp;&esp;王氏夫人:“话是这么说,到底放不下心。”
&esp;&esp;王嬷嬷:“可阿十丫头落生时请高僧批过八字的说是一生富贵夫妻和美子孙满堂的好命格。”
&esp;&esp;王氏夫人:“这倒是,若论这丫头的命,不该有凶兆啊,得了,事已至此也不是咱们能改的,往好里头盼着就是,对了,这事儿万不可叫这丫头知道,这丫头如今心里正放不下,听了这个说不准真跑去了蒲城,那蒲城可不是南越,正打仗呢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