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早上出门时,田伯与连墙两人都没有任何动静,连城皱了皱眉头,抬起的手颤了又颤,甩了甩晕呼呼的脑袋,深深地提起一口气,用力全身的力气,咬牙朝门狠狠地推了过去。
门突然打开,连城扑了个空,连人带轮椅朝前扑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是姐……啊……姐姐,你怎么了!”连墙听说自家姐姐被请进了宫里,估摸着也差不多应该回来了,再加上又像听到有人叫门,本欲到门口看看,顺便等自家姐姐一下,谁料刚开门就扑进来一个人。
。。。
 ;。。。 ; ; 到底是继承了一些原身的情感,想起这些事情未免有些伤感。
皇后见楚言盯着连城的腿看,以为楚言又心生厌恶,因为以前楚言就没少在她面前抱怨过连城腿残,那时候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本欲放过连城的,毕竟楚国的医者为稀少,一般来说医者只要不犯大错,都会从轻发落。
并且皇上若知道连城的能力,说不定还会怪罪下来。
可见楚言似乎不悦,皇后眉头一皱,便不打算轻放连城,淡淡地开口道:“虽说你的针灸似乎很有效,但就连仇医也不曾听过你所谓的针灸之术,看来不过是邪门歪道,也有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才治好了絮美人。念你年少,不记你大过,只罚重打十大板,日后絮美人若是有何不适,再唯你是问。”
话落,嬷嬷再次重复打十大板的话,立马有人上前,将连城拖出去。
连城本来放下的心,又再吊了起来,这十大板会不会要了她小命?听起来倒是不多,可是这副身体如此虚弱……
仇医似乎不忍,欲开口求情:“皇后,这……”
皇后水云袖一挥:“此处罚已轻,谁亦不许求情!本宫乏了,回宫。”
连城一听,顿时就绝了心,死死地盯着楚言看。刚才她有看出皇后是想要饶了她的,若非他露出那一副古怪的表情,又怎么会有这十大板。
打了这十大板,不知道又要在床上修养多久。
楚言张了张口,本是心有不忍,可一看连城这表情,顿时就没有什么不忍的了!冲着连城就扮了个鬼脸,口型明显是‘活该’二字!然后屁股一扭,屁颠屁颠地跟在皇后身后离去,那样甚为得瑟。
转眼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走在最后的絮美人本欲对连城说些什么,走在后面的一个妃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笑着说了句:“絮妹妹还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难不成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絮美人一听,顿时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不忍地看了连城一眼,掉头匆匆离开,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连城眨了眨眼,正要猜测其话中所饱含的意思,突然股后被猛击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顿时就僵直了,连呼吸都暂时停止,额间巨汗滴滴滑下。未等她缓过这口气来,又一猛击袭来,终于禁不住惨叫了一声。
啊!!!
原来这就是打大板!好疼!
常年坐着,股上茧厚如她也止不住地冒冷汗,惨叫出声。可见这板打得有多重,十大板下来她已痛得浑身发抖,趴在那里久久不能缓过来。
再看四周,人早已经走得精光,独留她一人原地在呻一吟。
良久才缓过劲来,强撑着想要爬起来,一个不小心从罚板上掉了下来,屁股朝下……再次疼得她惨叫一声,忍不住想要爆粗。
这御花园她不能久待,否则不知又会被安下什么罪名。
忍着痛四下寻找,终于在离自己四十多米远的地方看到自己的轮椅,被推翻在那里,轮朝天,旁边是池塘。毫不怀疑,只要再边上一点点,就会掉进池塘里面,暗骂一声缺德,又朝四周看了看。
倒是有几个宫女在活动,可一见她目光看过来,不是低下头就是匆匆离开,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意思,想要张口求助声音却咔在了喉咙里。
要爬过去么?连城沉默了良久,还是默默地爬了起来。
或许楚言那个王八蛋早就警告过这群宫女监,想要让他们过来帮忙已是不可能。天色已晚,再耽搁下去说不定会被当成刺客什么的,虽然她这个样也不像是刺客,但不妨碍有想找茬的人再给她整十个大板。与其在这里一直等待,不如自己爬过去,至于脸面问题……貌似早就没脸了。
别说双腿本就没什么用,就算有用她也不敢乱动,每动一下股上都痛得她有种想死的冲动,只能依旧双手一点一点地爬动。
四十多米或许不远,对她来说却犹如千里万里,每挪动一分都为艰难。
痛,痛得要命!
她将这一切全都算在了楚言的头上,这仇不报誓不罢休。
哈啾!
楚言打了个喷嚏,边揉着鼻边朝御花园方向瞅了一眼,隔着大老远还隔着房屋他其实什么都瞅不着,但依旧死死地瞅着。
心里头在琢磨着,连小城这混蛋该疼死了吧?
活该!让你跟本殿下斗!
一想到连小城屁股开花,还要坐在轮椅上回去,这一上颠得哭爹喊娘,就觉得自己万分的解气。
可这解气是解气,为毛心里面没有想像中的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