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花香处处溢散,走过好几坐拱桥,穿过好几个拱门,转晕的阿真边走边看着很熟悉的沿途景致,轻拧俊眉喃喃道:“这地方好像有来过吧?”狐疑不到几秒便笑了。这个有钱人家的苏府到处是花草树木,整就一栋森林公园,花草树木本就长那样子,什么熟不熟悉的。
想通这屋,阿真的步伐更快了,边走边喃喃叨念:“后堂、后堂、晚饭、晚饭……”
五脏六肺正在闹革命,阿真无遐去理会四周的美景,钻过一道精致的拱门,埋头往道上虎步急跨。
“咦!”走不到一会儿,阿真轻咦了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前面那座精致的玉亭。贼目从亭顶的六角灯笼下移,再次艳见那一道粉色仙影时,他的一张老嘴愈张愈大,愈张愈大,连蚊子妹妹跑进他嘴内都毫无知觉。
“是谁?”坐在亭内观棋的苏婷婷听到这声男性轻语,赶紧放下托住腮儿的白玉小手,转过绝美的仙脸,准确朝台阶下看去,惊讶的见到是下午那名和尚,顿时也怔了。
“呃?”四目交接好一会儿,阿真缓缓从仙子的身上抽回神,想到沈老爷子的告戒,咽了好几口口水赶紧抱拳鞠躬道:“我……我迷路了,不……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侧着美丽的小脑袋,苏婷婷站起身,指着他柔柔询问道:“你是否叫苏轼?”记得下午时内总管好像是说此名字。
“对呀。”没想到仙子记得他的名字,阿真开心万分的挺起身子,“没想到大小姐会记的小人名字。”
“苏轼此话不妥。”苏婷婷漾起一抹百花为之融化的靥笑,摇头说道:“只要告知我名字,我便会尽力去记住,无分三六九等。”
“呵,是我失言了。”下午沈老爷子就把苏家上下的事跟他讲过了,眼前这位大小姐是集美丽、温柔、典雅、智慧于一身,比殷府那位任性的大小姐强多了。
好吧!既然都闯进来了,现在出去也是被骂,晚点出去也是被骂,既然如此,何不看看这大小姐整天呆在亭内在搞什么飞机。
想法一定,歪斜脑袋伸长脖子往亭上的那块石桌看去,疑惑问道:“大小姐,你在研究什么?研究的这么出神呀?”
苏婷婷没想到他非旦没退出去,还这般好奇的往亭内探,一时间诧异之极,轻拧柳絮眉说道:“我正在观棋。”
“棋?”对象棋也挺有心得的阿真听到更加好奇了,无邀自顾走上台阶说道:“大小姐我对象棋也挺有心得的,或许可以破解也说不定喔。”是什么样的残局让大小姐看的如此专注?
见他竟然如此大胆的自顾步上亭,苏婷婷微愣的叨念:“象棋?”
“对呀。”走到亭内,阿真点头说道:“我以前有本残局的书,没事时我就常常看,或许……”话未说完,阿真朝那块石桌看上去,滑下额头的是大糗的黑线和窘迫的大汗。
“原……原来大小姐是在研究围……围棋呀。”这个乌笼也太大了吧?桌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可不就是围棋嘛。
苏婷婷见此人脸挂窘迫,轻抿红唇漾漾笑道:“是呀。”玉手轻比着桌上的那盘棋,心存不良的说道:“此局是墨翟所传,称之为魍术。”
“墨翟?”阿真拧紧俊眉跟着低念,翟然开朗询问道:“是不是鲁国那个儒家反对派的墨子?”
“你知晓?”苏婷婷诧异的点了点头,很难相信一名下人能知道墨翟。
“当然知道。”想他林阿真是修文科的,对这位宣扬敬天事鬼的墨家创始人不能说如耳惯耳,可却也曾凶狠的鄙视过他。
惊讶的苏婷婷不语,一双朦胧如月的水眸轻轻睇视眼前的阿真。仅只细观两眼,骇然现眼前之人俊雅飘逸、温文尔雅里镶嵌勃勃英姿,直率的双眸蕴藏狡黠,嘴角那一抹温和的笑容略带坏坏。
真是奇怪的人!苏婷婷很是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苏轼,人怎么可以聚集如此矛盾于一身呢?这位苏轼不论怎么看都绝非下人之流,可他却偏偏是她苏府的仆役。
阿真见如仙子的大小姐愣怔的凝看他,立即裂出很坏很坏的狼笑,搔着大脑门调侃道:“大小姐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怎么样?与这里的人不同吧?这简直就是废话,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够迷人吧?
“啊!”被如此毫无摭拦的话吓到,苏婷婷脸色微漾,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如此毫无忌殚。
微俭红晕,苏婷婷板起大小姐的威严,柔声轻斥:“苏轼不可胡言。”
“是,大小姐。”夭寿啊!连生气都美的不成人样,罪过!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