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吱呀”的一声,屋内光线就暗了下来,下一刻,苏锦烟就被尉迟瑾抱着,红唇灼热。
尉迟瑾的吻带着急切,又带着小心翼翼。唇瓣碾压着她的,在她呜呜咽咽之时,灵巧的舌趁虚而入,搅得她舌根发麻。
苏锦烟这些天来也是很想了的,便也顺势搂着他脖颈,主动承受他的索取。
两人迷醉且疯狂。
因就在门边,且并未关严实,还露出条缝隙,里头两人亲热的声音传了出来。霜凌和十七站在外头听得尴尬不已。
十七赶紧退到廊下,霜凌手上还抱着堆东西一时也不知是该放下还是先走人。犹豫了会儿,还是先带着其他人到别的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尉迟瑾汹涌的思念得以发泄,动作渐渐缓慢轻柔起来。两人亲了许久,他才退开,见苏锦烟唇上还有些晶亮的痕迹又伸手帮她揩去。
“这些天可有想我?”尉迟瑾抵着她的额头,气喘吁吁。
“嗯。”苏锦烟也努力平缓气息。
闻言,尉迟瑾轻笑起来,对着她道:“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他捉过苏锦烟的手放在胸口的地方:“想得这里疼。”
他身上衣衫单薄,胸膛发烫,胸口的位置许是因为刚才的亲吻此时仍旧跳得厉害,咚咚咚的,苏锦烟仿佛被烫了下似的,赶紧收回手,虚虚地挂在他衣裳上。
“锦烟,”尉迟瑾努力平缓了片刻,但没平缓下去,他声音难耐:“我还有个地方疼。”
“哪里?”苏锦烟抬眼看他,以为他哪里又受伤了,眸色关切。
尉迟瑾却坏笑了下,捉着她的手缓缓往下探去。等苏锦烟摸到是何物时,脸上的绯色瞬间就炸开,如残阳红霞。
“色胚子。”苏锦烟低骂了一声,赶紧从他怀中退出来。
尉迟瑾也没勉强,任由她站出几步开外,他咬牙忍着涨疼,看着苏锦烟无奈地笑。
如今她怀着身孕,即便想干点什么也不行,实在折磨人。
过了一会儿,霜凌在外头敲门,试探地问:“小姐,好了吗?”
这个“好了吗”就问得挺尴尬,苏锦烟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浮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憋了半天才故作严肃地说了句:“你先等着。”
尉迟瑾笑得肩膀颤抖。
“天色不早,我先去吩咐饭菜。”苏锦烟视线又不着痕迹往他哪里扫了下,看来一时半会儿不能消停,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让人抬水进来给你洗漱。”
“好。”尉迟瑾点头,看着她窈窕的身姿出了门。
。
顺州府衙后堂经年未修,屋内东西很简陋。原先的顺州知府早已被下了大牢,府邸也被抄家,京城来的官员大多都住在那里,只不过尉迟瑾为办公方便所以就直接在府衙后堂住了下来。
所幸后堂的屋子够多,苏锦烟带来的人能住得下,她安排人清扫干净,又将自己带来的被褥用具都搬进来,这么一拾掇还像模像样。
尉迟瑾沐浴出来,看屋子里焕然一新,眉头一挑。百姓们常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今日倒是深深地体会了一把。
苏锦烟正站在门口跟丫鬟们吩咐事情,声音低低的,侧影柔美,双手还拖在高高挺起的腹部上。她早已换了身衣裳,交领的口子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格外好看。
苏锦烟转身时就见尉迟瑾敞着衣襟,头发湿漉漉地站在屏风处看她。
“看什么?”苏锦烟进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自己则拿长巾在身后帮他绞干头发。
“让丫鬟来做,”尉迟瑾夺过她手上的长巾,说道:“你坐下歇息就是。”
苏锦烟又夺过来:“丫鬟们这会儿都忙,再说了我也想站会儿,这一路上都是躺着,实在是骨头都生锈了。”
苏锦烟边帮他擦边问顺州这边的情况:“我此前在定城时就听人说了,顺着这边情况很严峻,百姓怨声载道,仅流民就上万之多,可真是如此?”
“也不假。”尉迟瑾点头:“若单是流民还好,可这里头还有些复杂。”
“怎么说?”
“顺州能在短短的两月之内就变成这样,我猜测这里头还有人在暗中操纵。”尉迟瑾说道:“顺州知府对朝廷禀报流民约万人,但实际上却远远超过这个数。而且我今日发现流民中混了许多细作,时不时煽动地方流民跟官府作对。”
“光我来的这些日子,就要时常到各处去镇压安抚,因大多是百姓,还不能用非常手段镇压。且细作们狡猾,隐藏得极好,一时难以纠察清楚。今日压了下去,明日又起来,这事情就非常棘手。”
苏锦烟静静听着,视线落在尉迟瑾的肩背上。
眼前这个男人,是世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却鲜少有人得知这些耀眼的光辉下是靠搏命得来的。他跟上京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纨绔不一样,他心中有良善和温柔,有责任和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