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好,去吧。”老太太笑眯眯的说。
&esp;&esp;林质跟在仆人后面上去了,老太太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对着老爷子说:“这孩子是越来越漂亮了,你要是有心,也给她留意着。”
&esp;&esp;老爷子抚了抚胡须,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让孩子们自己去交朋友吧。”
&esp;&esp;“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包办她的婚姻?我只是说有好的你就给她留意一下,现在好男人可不多了。”
&esp;&esp;老爷子站起来背着手,说:“就你整天操心,我都听烦了。”
&esp;&esp;“真当她不是亲生的,看你那样儿!”老太太叹气。
&esp;&esp;老爷子当做没听到,往一楼的书房去了。
&esp;&esp;聂宅有地下室,林质从小就知道,因为她跟着大哥进去过一次,大概七八岁的时候。里面是各种
&esp;&esp;珍藏的书画古董,以及聂家的族谱和记载的家族大事。
&esp;&esp;进地下室有两道门,一道是指纹锁,一道是黄铜锁。
&esp;&esp;卡片上贴着的就是程潜复刻的聂正均的指纹,而另一把锁的钥匙林质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钥匙清脆的响声在狭窄的过道里显得特别清楚,伸手一拧,最后一道门被打开。
&esp;&esp;聂宅的地下室并不是那种幽深恐怖的地方,反而蕴含着一种复古的典雅。在繁复的地毯上竖着很多书架和多宝阁,墙角的沙发处,甚至还有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esp;&esp;林质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书桌下方的格子,如果有什么她想知道的,那一定是在这里。小格子上挂着一把锁,林质起身走了五步,从地毯的西南角摸到了钥匙,咔哒一声,格子被打开。
&esp;&esp;匆匆地翻阅,她一目十行的看过去。
&esp;&esp;玫瑰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
&esp;&esp;林质半蹲在地上,找到了她想看到的东西——聂家的族谱副本,正本在老家的祠堂,所以这一本只能是副本。
&esp;&esp;她一行一行的看过去,再三的检查了一遍,没错,少了一脉人。
&esp;&esp;聂正均的三叔,聂申。
&esp;&esp;拍了一张照片,她将族谱重新放回格子里。
&esp;&esp;深呼吸了一口气,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泄露了她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esp;&esp;还好,不是他。
&esp;&esp;林质回到了卧室,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她烧掉了带着聂正均指纹的透明胶片。仆人在外面敲门,说大少爷回来了。
&esp;&esp;林质抬头,他回来了?
&esp;&esp;“听说你出差了一个星期,还习惯吗?”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走下来的人,目光深邃。
&esp;&esp;“挺好的,公司旗下的酒店开发得很成功,我住得很习惯。”林质换了一身衣服,灰色的坎肩上衣配着成套的短裤,看起来十分休闲。只是那一双雪白的长腿,实在是引人遐思。
&esp;&esp;“倒是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走下楼梯,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esp;&esp;聂正均眯眼,“你知道我去哪儿了?”
&esp;&esp;“上海的峰会,不是电视上都在报道吗?”林质说。
&esp;&esp;聂正均脸颊的肌肉一动,似乎有点儿失望。
&esp;&esp;“像你一样,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