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言不愿,而正君因为忌惮姝言的样貌和机灵会威胁到自己,便找个理由在深夜里将姝言装进麻袋中买了!
姝言年纪虽小但见过太多的残忍和无奈,所以当他看待祁彧对宴清的宠爱时,总是会忍不住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总是在想着‘这世上竟真的有这样特别的女子!’
而被人注视着的祁彧此刻正挑选着地上合适粗细的树条,不停的往自己手上的笼子上编着,
五皇女见了很是新奇,目光灼灼的看着,“祁女君这是在编什么?”
祁彧冷声道:“笼子,没见过?”
五皇女笑着摇头:“没有,宫里的都是银器,像这种编制的很好见,”
祁彧皱眉:“殿下今年多大?”
五皇女倒也没避讳:“十七岁!”
祁彧看着她直率道:“十七?按照大胤的律法,皇女过了十六岁就可以出宫立府了,五皇女怎么还在宫里住?”
五皇女脸色一僵,随即讪讪道:“我……我身子不好,所以母皇可能是担心我吧,”
祁彧没有抬头,继续编着手里的笼子淡淡道:“所以呢?感觉你还没长大,身体也不好,却派你来送死,陛下这是多看不上你啊!”
五皇女被祁彧的话惊得好似被雷击中一般,身子僵硬的看着祁彧,说不出来话,
这话在公子没有人会说,自己和姐姐们同时做错了一件事,姐姐们没事,自己却一定会被罚,
公里人说这是母皇对我的严厉教导,自己想要出宫立府时,母皇又说自己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女儿,
不忍心自己出去住,便硬生生的将自己扣在的宫里,
而宫里明明每个人都看不起自己,却一个个都将爱和规矩放在嘴边,将五皇女拘在一个永远都反抗不了的笼子里,
可现在祁彧是第一个直接将事实拍在自己面前的人,
她明明白白的说出了自己就是整个大胤皇朝的笑话和眼中钉,
朱铭有些愤怒的握紧了拳头,而五皇女却是苦笑着摇头,无奈道:
“反正也是要死的,与其死在那让人喘不过气的宫里,倒还不如死在这自由的地方,多畅快!”
祁彧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五皇女,出言呵斥:
“反正你都要死,不如活着回去,然后那匕首在上朝的大殿上割破喉咙,将你脖子上喷涌而出的血飞溅到所有瞧不起你的人身上,那岂不是更痛快啊!”
五皇女再次被祁彧的刺骨的话怼的喘不过气来,
祁彧:“你是谁?”
五皇女呆呆的开口:“什么?”
祁彧:“你是皇女啊!世上除了女帝最尊崇的人啊,有这么尊崇的身份,你怕什么?看谁不爽!杀!谁敢出言训斥你!杀!谁敢再拘束你,听懂了吗?”
五皇女被这如惊雷贯耳的话,震惊的愣愣点头,好像一个被老师训斥的学生一般,
祁彧拿着编好的笼子起身离开,临走还不忘扔下一句:“陛下说你体弱多病,那就没事就多犯犯病呗!多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