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萧北棠心情大好,总笑出声。
“笑什么?”宋清浅不解问她。
“没什么,初二。。。。。。”
“初二我自己回去。”宋清浅毫不犹豫打断她。
她原本的兴高采烈凝固在脸上,嘴角愣了片刻才平下来。她忙问:“为什么?你不想我去?”
宋清浅淡淡答:“殿下,我到底嫁的不是普通人家,母后允我不拘宫中礼数,但我也不能真没有分寸的将你领回相府,如此屈尊,父亲也会训斥。殿下是储君,身份尊贵,可以赏赐,却不必亲到。”
萧北棠急了:“那上回。。。。。。”
“上回不一样,母亲病了,殿下与我同去算是体恤臣下,也算是体恤我。”她料到萧北棠会提上回。
萧北棠眉头一皱,十分委屈,她气鼓鼓说:“都是推脱之词,你分明就是不想带着我!前几回你去探病,也没再带我。无非是觉得我麻烦,才拿这些大道理搪塞我。”
她头前走了,步子极快,真生气了。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从后头看,像只熊,生气就生气,走路怎么还同手同脚了?
宋清浅也没哄她,是真不打算带她回去的,脑袋还伤着,就回去吃个饭便回了,别给相府添麻烦了。
萧北棠回了梓晨宫后,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谁也不理,看着就不高兴了,杏儿给她端来补汤,对她脑袋伤口愈合有好处的。
她不喝。
宋清浅比她稍晚片刻才回来,见她赌气,无奈又好笑。
寻常人家的女婿也不喜回门的,她做什么非要去相府?相府又没什么好吃好玩儿的东西,父亲古板,哥哥沉闷,她也一直同母亲说体己话,丢她一个人,连个陪她解闷的人都没有,怎么就非是要去呢?
“你们都出去吧,不必伺候。”宋清浅淡淡吩咐一声。
萧北棠仍抱怀不理她。
宋清浅坐下来,问:“殿下为何非要去?”
“我是你夫君,你回去,我不该陪着吗?”萧北棠好像很在乎这个名头。
该,也不该。
宋清浅噎了片刻,说:“既如此,殿下想去便去吧。”
只吃个饭,不提前告诉相府,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吧?
“当真?”萧北棠立时高兴了。
“先将汤喝了。”宋清浅挑眉看了一眼桌上的汤。
“好!”萧北棠兴高采烈的端起来,喝个一滴不剩。
她很急,喝完就要走。
“去哪?”宋清浅问她。
“去内务府挑些东西带去。”她边说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