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衣人,跳过墙头,追了过来。
田简大口喘着粗气,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房门还没关严,一只有力的大手便从门后露了出来,一下捂住了田简的嘴巴。
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了田简的脸上。
“别动!否则,我破了你的相!”
追在田简身后的黑衣人,猛的一跃,窜进屋来,反手关上了门,掩身在窗下,急切的捅开了两个大窟窿,向外观看院里的动静。
大院内,依然是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绳子呢?快!捆起来!把那块破布从我衣兜里掏出来!把嘴给她堵上!”
一块破布递上来后,两个黑衣人都不吭声了。
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像裹脚布一样的臭味,呛得田简透不过气来,透窗而入的朦胧月光,照在两个黑衣人模糊不清的脸上,显得阴森而恐怖。
两个黑衣人急促的呼吸与慌乱,也感染性的传给了田简,捆绑中,她的手脚,微微颤了起来,料峭而入的寒风,又给人以清冷袭人之感。
稍时,两个胆大的黑衣人,七手八脚的便把田简的嘴给满满的堵上了,又像捆粽子一样,连胳膊带腿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任田简怎么折腾,也没弄出什么动静来。
田简肢体扭曲似的拧动着,嘴里发着唔唔的声音,只觉得那块破布要把嘴唇撑裂一样,疼得直想骂娘却又骂不出声来。
以往她那多情媚人的眼神,在这惊悚一刻的暗夜里,也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她的眼眸再怎么光华,人的性情再怎么精灵古怪,也没换来一点同情,反而,男人胳膊腿的粗壮与生硬,却让她体会了个遍。
两个黑衣人把田简按压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折腾,让她的身子像过油锅一样,在地上滚动。
那条粗麻的绳子,则像一条蟒蛇一样,在她的身上缠绕着不停,那双漂亮的鹿皮靴也弄脱了一只。
除了胳膊腿还有点弯曲和自主性的伸张之外,田简很快便象一只木乃伊一样不能动弹了。
而她的胸部,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的丰满,愈发的诱人了起来。
一个黑衣人说:“好了,快!扛走!回去请功!他娘的!这小妮子真能折腾,很不容易!急得老子出了一身汗!折腾了这半天,只图个安静!”
田简努力辨别着对方的声音,这是从原先隐藏在门后那个黑衣大汉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有点嘶哑,带有赤狄人的口音,并且伴随着野狼谷当地村民那种尾声转弯的腔调与拖音,只让人觉得那声音轻佻,有点飘,有两句又象赤狄风笛,在阴冷的山谷中吹响一样的精细。
“大哥,屋外咋那么静呀,静得俺心里都有点发慌!方才,咱哥俩弄出来了那么大的响声,竟没一点动静?
俺觉得不对头呀,院子里那只小狼狗呢?咋也没听到一点叫声呀啊?”
后进屋来的黑衣人,单膝跪着,跟他的同伙说,尽管他把声音压的很低,但头几句话中,仍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气息,和微微发抖的颤音。
田简一阵恐慌之后,听出来了,这是一种男子汉,在情绪高度紧张的非凡时刻,发出来的浑厚声音,声调刺激而生猛。
田简隐隐地感到那声音好听,好听的还想再听听,她第一次听到,男人们在暗夜里发出的,这种偷窃的声音,并且努力分辨着偷窃与偷人的不同。
恍然中,忽听另一个黑衣人说道:“老子用毒窝窝头,给它毒死了!”
“哎呀,君子不仁呀?你这个贼汉,莽夫!狗碍着你什么事啦?”
“他娘的!这会儿是老子陪你散心的功夫?!快!上肩!”
那黑衣人起了身,一把将田简抓了起来,忽然又咕咚一声,放了下来,哄小孩似的轻声说道:“小妹妹,别怕?就当是狼外婆来了吧啊?待会儿出了房门,千万别抻胳膊蹬腿的胡闹,啊?乖乖,听话!你瞅瞅,我兄长那把刀子,可是雪亮!
田简唔唔着想说什么,身子在地上拧巴着,蹬着腿倔强的反抗着,她想让黑衣人,把嘴里的布给她弄松点,免得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