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间,忽听一个腻人的声音苏苏麻麻的飘过来:“该死的冤家,还在那里看什么,奴家在这里,快过来嘛!”
陈冰定睛一看,不由得错愕万分,一位体态丰盈,脸上长有细小胡须的少女正迅速的向他扑过来,他惊吓之余赶紧往旁边一闪道:“这位小姐胡子长得如此委婉,敢问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那只这位少女却并不理会他的话,径直扑向了小六子的怀抱,娇嗔道:“该死的小六子,你这一会的功夫,跑到哪里去了?可想死奴家了!”
原来这妞看中的不是我,他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却见小六子一双大手熟练地在少女的胸前抓了几把,又在少女那长着胡须的红唇上亲了几口,调戏道:“冬梅,我不和你说了我刚才有事吗?你急什么,待会我发起威来,可有你受的!”
“六哥你好坏啊,奴家就喜欢你发威,你越是发威,奴家就越喜欢你!”
陈冰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恶寒,又见这小六子手段很熟练,比他这个雏可真是强多了,只不过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些?如此一个极品少女天上少有,地上难寻,难道是专门为了迎合小六子这种重口味的人而生的?
陈冰眼见两人狗打连环,甚是亲密,大有**,熊熊延烧之势,甚至忘记了正在急火攻心的猪公子,你个小六子,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东西,我都不稀得说你!
他赶紧咳嗽一声,才将如胶似漆的两人惊醒。
小六子拍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的一笑,赶紧安顿好了冬梅,领着陈冰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醉乡楼。
大厅中,一片春色暖意,而朱吾能心中却冷得像冰一样,不断地埋怨着小六子办事不利,眼看着解排局的时间就快到了,竟然还没有把陈小九这厮抓过来,待会若他回来了,一定要狠狠打他的板子。
李霸天身旁的棋坛干将正在悠然自得的品着美茶,经过方才一阵的冥思苦想,几个臭皮匠终于奇迹般的见到了曙光,心中一阵激动,赶紧向李霸天报告了消息。
李霸天本来心思也甚是烦闷,怕这几个临时雇来的棋坛高手全是虾兵蟹将,酒囊饭袋。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这第一回合,他至少是稳赢不输的局面。
龙大看了一眼朱吾能,冷笑着在旁边煽风点火道:“霸天,你看朱吾能就他奶奶的一个人,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他怎么还那么的沉着呢?莫非他已经解出来了不成?”
“凭他那个猪脑子,能解个屁,还不是仗着那个什么狗屁家丁,可是现在那个小子估计是怕了咱们,竟然迟迟都没有出现。”李霸天恨恨道,此时的他很希望陈冰这条土狗能及时赶到,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高薪聘请的几位大师狠狠地杀杀陈冰的锐气,以报上次那一箭之仇!
孙建自身才学绝非一般,眼前的这个排局对他来说虽然有些难度,可在他的细细精推下,这个排局还是被他解了出来,他放松的揉了一下太阳穴,又瞥眼见到钟越那张一脸轻松的笑脸,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挫败感,这个小白脸,估计也是解出来了。
这里面,只有叶吟风是真正的一身淡然,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他实在是觉得无趣,一双充满玩味的双眼飘过在场的众位公子,唯独在朱吾能身上定格了半天!
看来钟越说得不错,时间堪堪已到,这个朱吾能还能保持这样的平静心态实属难得,果然不是外面宣扬的那种草包。
可这小子自己一定是解不出来这个牌局,为什么能有如此自信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传说中的小家丁果真如钟越说得那样神奇。想到这里,叶吟风本来的忧伤黯然的心情逐渐被强盛的好奇心替代,睁着一双探求的眼睛,观察着朱吾能的一举一动。
“公子,公子,九哥我给带来了,九哥我给你带了!”随着小六子拖着长长尾音的一声邀功般的叫喊,陈冰与他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全场所有人都怔怔的向二人看去,尤其是那些粉头,心中更是充满了茫然,什么人到来竟然有这种派头?还在醉乡楼里大呼小叫,兴奋成这个样子。
可是待回头看到一身青布粗衣的陈冰时,俱都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你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个下人,除了长得还算可圈可点外,就凭那一身粗布蓝衫,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
陈冰的亮相成功的调动了满场众人的情绪,这一切当然归功于小六子的大嗓门,陈冰心里不断地思考着:如此低调的我,无论到哪里都会秀出我的独特风骚!
李霸天怒目圆睁,怔怔的盯着貌似善良,实则败类的小家丁,想起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与疼痛,也正是因为他才使他的姐夫吴千发被罢了官,夺了位。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腾腾升起,冷着脸对龙大说:“龙大,你一定要记住,就是这个狗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把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心吧,霸天,你要我龙大盯上的人,谁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龙大yin冷的笑着,一股强势的自信充斥着他的双眼。凭他的势力,把一个小家丁折磨个半死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一场毛毛雨罢了。
钟越与叶吟风两人却古井无波的望着高调的陈冰,二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嘴角均闪过一丝笑意。
钟越的笑是因为预料到了后面的几场戏一定会非常精彩,而叶吟风的笑则是充满对陈小九的好奇与探求。
当然,最激动的人是当属我们的朱大公子,陈冰一出现,朱吾能却是再也淡定不住,连忙屁颠屁颠的迎着跑过去,对着陈冰就是一个熊抱,口里激动的说道:“小九,你可终于来了,你可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