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凤瞥了曹松德一眼,嘴角不由得抿了抿。
张挺叹气:“这俗话说得真是准!‘人怕出名!猪怕壮!’美娥妹子他们家在花屏村富得流油,就是在整个莲花县也屈指可数!麻烦自然就有!美娥妹子今后出门最好多配几个能打的护卫才行!”
曹松德思虑道:“这事恐怕还没那么简单,那些家仆就没问题吗?”
石水凤倒吸一口寒气,“你是说,有人里应外合地要害美娥?”
刘美娥吃惊叹道:“谁这么大胆敢害我?!”
曹松德苦笑着看向刘美娥,“那些表面阿谀奉承捧着你的人,能把你捧多高,也就能把你摔得多厉害。”
刘美娥嘴巴紧抿,不再说话。
石水凤、张挺也深以为曹松德的想法很有道理,要不然为何会如此巧合,在此处遭遇那些流氓?
又为何偏偏车夫迷了路,在此处转悠了这么久?
又为何那些家仆和车夫还有徐妈妈都突然不见踪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真是奇怪!
这些疑点实在不由得令人多想,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到底是冲着刘员外来的,还是仅仅想要毁了刘美娥呢?
刘美娥眼睛眯了眯,陡然升腾起一股杀气,“那还用得着猜吗?等我回去了,自然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了!我叫他们一个都别想好!敢动我,胆肥了!”
曹松德眼皮子抖了抖,再看那刘美娥的眼神,有种看陌生人的感觉。
石水凤等人决定陪同刘美娥,把事情搞明白了再回去。
张挺虽心里惦记旺水村那边怪兽的事,但萧暮云的嘱咐,要他保护石水凤,他想了想还是得以头儿的个人感情为主。于是决定随石水凤他们一同往花屏村去。
曹松德受伤,刘美娥不会赶马车,只剩下石水凤与张挺两个轮换着赶马车。他们来时骑的马,就跟在后面。
赶了大概一个时辰,夜色已经浓得墨一般。
张挺在马车外挥着马鞭赶车,马车内,石水凤窝在一角,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托腮,合眼打着盹,而那边,刘美娥准备用石水凤给的止血药粉为曹松德简单包扎了下。
曹松德半带腼腆地解开衣襟,有点不太自然地给刘美娥看。
刘美娥唏嘘了一下,面上也没见什么不对。但“男女授受不亲”,这本就有违礼法,更何况刘美娥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原本他不想在此处处理刀伤,可他原本有内伤郁结,天生体质就出了问题,若再拖下去,他恐怕再度晕过去,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曹松德在那里思绪繁乱,刘美娥却一心想着那偷袭曹松德的流氓,恨得咬牙切齿。
“哼!那个畜生,居然这刀捅得这么深!曹松德你回去后,可要记得卧床休息啊!千万别瞎逞能!你听见没有?”
曹松德默默点头,刘美娥低着头为他包扎伤口,圆乎乎的脸蛋压得低低的,他只能看见她那乱糟糟的头发,头发上黏着一朵黄色的小花。
曹松德看着那小花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化开了。
他完全不知道刘美娥已经紧张得乱找话说,本来她叫石水凤过来帮忙的,谁知道,那丫头一坐上马车,就缩在那里睡觉,根本不理会她。
石水凤丢下她一个人应对这么大的问题,可她偏偏又是个手残的!家里家外,她从来不都是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什么时候亲手服侍过别人了?
刘美娥又是心慌又是心悸,心慌的是自己手笨怕弄疼了曹松德,心悸是,曹松德这,这皮肤可真白呀!
可贵的是,他不但是脸白,连身上都这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