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叙不想再面对他们,所有的甜言蜜语背后都是自私的独占,一件件,一串串,不断的以她受到伤害为代价,他们都是混蛋。清泪滑过,小手带着陌生抚上小腹,孩子,我带你回家……
这段时间,其实她早已学会了骑马,叙叙摸了摸一匹健壮的白马,幽幽骑上,“驾——”清脆的声音带着她的委屈她的怨恨一同消失,再也不想面对着两个魔鬼。
叙叙人不见了。
两人同时意识到这一点,同时窜出屋外去追,这厢毒霄正点了穆晚风试药,见七砚辽打到外面,不解问道,“你们还没解决完,真够麻烦的,不如我帮你把?”
“毒霄,帮我拖住微步歌!”
七砚辽急欲甩开微步歌,去追叙叙。闻言,微步歌大怒,“七砚辽,你好卑鄙!”
“彼此彼此。”
趁毒霄加入之际,七砚辽拼命提足内力,发狂的朝着叙叙逃离的方向追寻,该死的,她居然会骑马,而且走了一段时间!
有种不好的预感跃然心底,因为这个方向没有路,尽头便是断崖,不,叙叙!!
看不见她的娇影,让人想要发疯,七砚辽豁出最大的力量千里传音,屏息搜寻叙叙的一切响动。
叙叙,你在哪里!
我在断崖。终于传来她微弱的声音。
七砚辽心头大惊,浑身被冷汗浇透,连牙关都开始打颤,叙叙,等我,我已经过来了,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背对着断崖,叙叙知道世上没有大英雄,她也不是美女,承影剑原来是这么耀眼,刺痛她双眸,模糊了对面飞来的绝美男子。
如果爱,只是无尽的伤寒,那她宁愿不要。
七砚辽,你好残忍。这个真相足以让我绝望,我宁愿一生一世都不要知道。
七砚辽脸色惨白瞪着茕茕孑立崖边,摇摇欲坠的娇影,“我错了,叙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再也不自私的为了得到你而伤害你,过来好么?”缓缓伸出手掌,祈求她能走过来,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但怕吓坏了她。
“我要回家,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再也不想……”
默默念叨着,叙叙没有任何负担的轻轻后仰,就让这浓烈的山风带她走。
不!!
七砚辽疯狂的扑上去,却连她的衣角都未抓住,望着自己攥空的手,叙叙空洞着眼眸,用唇语告诉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被你伤害……”
不,叙叙,我爱你!
断崖边的少年肝肠寸断。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伤害她!
断崖,无底,入者,无回。
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七砚辽怔怔起身就要往下跳,却被一颗飞来的士子正中后脑勺,只能撑大美眸,愤怒的晕倒。一身黑衣的九媚娘缓缓抱起七砚辽的脑袋,摸了摸他的小脸,幽幽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真情么,难道我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引以为戒?”
……
凌霄九度迂回情 88
叙叙以为这样可以结束,哪怕再也不用醒来。然而世间狗血何其多,跳崖不死的经但剧情在她身上重演,真是哭笑不得。身子除了有点虚软,居然一点伤也未受,还记得跌落的最后一瞬,有两只胳膊倏然灵巧的将她接住。
“醒了就吃点东西,快做娘亲了,怎能这么不负责任。”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叙叙好奇的张开眼睛,自己正躺在一间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竹屋内,声音的主人来自以为苍老的婆婆,叙叙愕然,因为婆婆的样子好惨,右脸颊一道深而粗的疤痕蜿蜒至脖颈,甚至还瞎了一只眼,穿着黑乎乎的衣物,布料不似寻常棉布,又瘦又小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也正看着她。
“婆婆,我没死?”叙叙怔怔的询问。
“你没死。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老天爷总算开眼,送了个大活人来陪伴我,哎,十八年啊,这是我第一次跟人讲话……”婆婆絮絮叨叨,那只还健康的眼睛不怎么有神,与世隔绝太久了。
十八年?叙叙惊得坐起身,“婆婆怎么不想着出去,这里没有出去的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