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别人也不知道七皇子在场,还是后面竞价时,有个从地方新升上来的五品官家的儿子闹事,自己钱财不够,就想闹事,非要见这花魁娘子,还当这都城是那偏远小城呢,这都城一块砖砸下来,都能砸到几个官员大臣,哪容得他一个区区小官之子作乱。”
“都不用七皇子出手,七皇子的侍卫一掌就把他打趴下了,他还要嚷嚷着要让他那五品爹打断七皇子的腿。”王伯想想就觉得可笑,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即使没有七皇子,千金阁也不是他能捣乱的地方,殊不知千金阁这么多年能在都城屹立不倒,这背后的水深着呢。
每年从地方升上来的小官不知凡几,但总有几个约束不好家里的小辈,每每上演一番好戏,没有踢到铁板还好,碰上那硬茬,祸及家族的不是没有。
“七皇子竟公然逛青楼?”沈青羽问道。
“对啊,圣上可是下过御令,官员不得狎妓,七皇子这是公然抗令?”青鸟惊道。
“这七皇子可没露面,我是识得那侍卫腰牌,在场的能识得腰牌的哪个不是朝中官员,哪个敢告发?”王伯说道。
沈青羽接过话语:“七皇子凶名在外,无人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若被陛下知晓,七皇子最多是禁闭思过,但这告发的官员不仅要承担狎妓的罪名,还要承受七皇子的报复。”
“对,所以在场的人即使认出来,也没人说话。”
“后来呢?七皇子应该还做了别的事吧。”沈青羽笃定。
王伯一脸的赞同,“是,那小子口出狂言,七皇子哪能放过他,当场就让人将他腿打断扔出去了。”
“这倒在意料之中,七皇子此人心狠手辣,岂容这无名小辈冒犯。”沈青羽说道。
“若只是这样倒也无妨,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但七皇子事后让人参了那小官一本,可怜那五品大人前脚刚升上来,后脚就被发放到更偏远的岭南去了。”王伯满是唏嘘。
沈青羽说道:“这岭南气候炎热,且多毒虫,官员们最害怕的就是到那为官,做不做出成绩不说,命都难保,这七皇子委实有些狠辣。”
青鸟感叹:“啊,这七皇子做事也真不留余地,这样岂不是连同官员全家都得迁至岭南。”
“谁说不是呢,只可怜那小官被儿子连累,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到都城。”
“那位花魁呢?”沈青羽问道。
“花魁?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晚那出闹剧一出,没人再关心那美人最终花落谁家,且那件事后,花魁也销声匿迹了。”王伯也不清楚,“不过,有人说那花魁入了七皇子的青眼,被七皇子金屋藏娇了,要不然他怎会为她解围。”
“且当时也是因为七皇子参与其中,才无人敢竞价。”
“哦?”沈青羽食指敲击着桌面,有一些不对劲,一道思绪闪过,但太快了,她也没抓住。
“没想到,这七皇子这么凶神恶煞,背地里竟是个风流好色的主儿。”青鸟在一旁说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惊呼道,“那他今天拦住我们,难道是看中主子的美貌?”
隐枳立在一旁,没有搭腔,他向来是读不懂青鸟的想法。
“好了,莫要非议皇室中人,你去看看白鹭他们回来了吗?”沈青羽不想多说今日之事。
“好吧。”
但王伯显然是听到了,“小姐竟是遇见七皇子了?”
沈青羽淡淡的“嗯”了一声。
王伯有些急:“小姐,您可千万别被七皇子表相所惑,近来府上频频有人来打探消息,这里面肯定有七皇子的人,他接近您绝对不怀好意。”
沈青羽哭笑不得:“王伯,只是一面之缘,我和他并不相识。”
王伯并不敢掉以轻心,这七皇子虽说仪表堂堂,且身份贵重,朝中拥护他的官员不在少数,但想起他后院那些官员的女儿,不难看出其野心,此人定是另有所图。
但看沈青羽并不将其放在心上,王伯也不再提,只暗暗决定绝对不让这些阴谋诡计影响自家小姐。
王伯看了看空荡荡的前厅,这才想起,“白鹭这次竟然没跟着回来?”
“回来了,只不过遇到点意外,就让她先去办点事。”
“意外?小姐,可有受伤?老奴就说,不应该任你一人单独行动,多危险啊!”王伯一脸心疼,刚放下的心又提起,就要上前看看,沈青羽只好说道:“我没事,路上救了个人,我让白鹭先送他回去。”
始终沉默的隐枳:一人?单独??
“那就好,小姐,下次万不可如此鲁莽,出门定要让老爷的护卫跟着才是。”王伯念叨着,他本也不赞同小姐单独行动,但天高皇帝远,他知道的时候,小姐已经出发了,这些天,一直没收到消息,天知道,他有多着急。
“知道了,王伯。”王伯一片爱护之心,沈青羽都明白,但从回来至今,她有些累了,脸上方才显露疲态。
王伯总算反应过来,沈青羽回来后都没有休息,“后院已经备好汤浴,绿竹,绿意,快扶小姐下去休息。”王伯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