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王伯的声音将沈青羽从冥想中拉出,她满头大汗,猛的睁开眼。
王伯吓了一跳,看她头发都汗湿的贴在额上,惊呼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青羽缓缓神,吐出一口气,说道:“没事,王伯,刚刚魇住了。”
她魔怔了,竟然想看梦境中是否有此事,明明早就告诫自己不要轻信梦境,却还是潜意识的相信梦境中的事。
被王伯打断,沈青羽松了一口气,若是任由自己回想,怕是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这样很危险。
王伯见她脸色恢复正常,安了心:“小姐,听说你们不走了,还要再留些时日,可是真的?”
白鹭刚刚去寻青鸟,她正拽着王伯,不让他走,非要让他看着隐枳收拾东西。
她一找过去,王伯才算解脱,白鹭见他们都在,索性一起说了。
说完这个消息,三个人脸上神色各异,青鸟既高兴又担心,隐枳肃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王伯则是真高兴,当下就睁挣开青鸟的手,小跑着到了皖香居。
看着王伯急需确认的神色,沈青羽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是真的,刚刚陛下召我进宫,说南临使团来了,让我多留一些时日。”
王伯听见确切的消息,心瞬时放到肚子里,小姐进宫他是知道的,还以为是辞行,没想到竟会得到这么大惊喜。
这南临来得真是巧,他要去好好准备一番,小姐不走了,今日当庆祝。
王伯喜笑颜开的离开院子,沈青羽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随他去了。
既然不走了,那需要布置的东西就多了,她要好好想想。
傍晚,沈青羽还在书房看暗网线报,安排公事。
沈家没有根基,全靠沈磊用命打出来的将军,没有都城世家底蕴,加之家族不丰,也没有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
尤其是听闻沈磊只有一女,且顾念发妻,决定终身不娶妻妾后,宁德帝更是放心沈磊。
将其封为一品将军,并把边城和十几万大军交给他,用人不疑,而沈磊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对宁德帝自是十分忠心,是坚定的保皇派。
不过,沈磊也不是愚忠的人,宁德帝年轻时贤明睿智,又听得进谏言,虽以文治国,但对武官也没有丝毫偏颇。
所以登基不过几年,东陵便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君贤而臣忠,不过十几年,东陵便恢复了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边境也未有大乱,出现了百年难见的祥和之象。
不过,随着宁德帝年纪渐大,他越来越疑神疑鬼,东陵虽根基稳固,但迟迟未立太子,东宫无主,这对朝堂的稳固是大大不利的。
皇子们年纪越来越大,宁德帝不听文臣谏言,将已经成年的皇子全都赶出宫去,另立府门,却又不给封号。
这种种举措都让大臣们摸不着头脑,纷纷上书请立太子,但都被宁德帝压下不发。
众臣虽不敢步步紧逼,但私下里却心思不断,各自站队,其中以三皇子和七皇子势头最火。
中宫无子,也就没有所谓的立嫡之说,大皇子是个酒囊饭袋,虽占了长,但并没有人觉得他会是未来的太子。
那唯有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