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做,就是站在床边静静地望了会儿她。
昨晚上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哭的很厉害,他喊了她好几声她都不醒不过来。
他想再等等,等到自己病情真的好转了,再往前进一步,他怕弄巧成拙,但昨晚上他还是没忍住。
盛羡叹了口气,抽出牙刷。
…
煮完饭,盛羡敲了两下主卧的门。
陆惊宴应了一声,在里面磨蹭了会儿,才拉开门拿着手机走出来。
盛羡站在餐桌前,正在盛汤。
陆惊宴看着他拿着汤勺的手,想到他昨晚上用那只手攥了自己一整夜,耳边突然变得有点热。
她清了清嗓音,故作镇定的晃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盛羡把盛好汤递过来,然后用拿汤勺的手抽了个小勺子放在了她碗里。
陆惊宴瞥见他的手背上有颗痣,很小,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间。
她耳边变得更热了,看都不敢看一眼盛羡,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就闷头去喝汤了。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
陆惊宴来盛羡这边跨年的时候,盛羡问了她一句要不要住两天。
她没拒绝,但也真的就只能在他这里呆两天。
今天大年初二,她得回去了,不管她跟陆鸿程闹得多不愉快,不管她多讨厌陆洲,她总得要在走亲戚的这一天露个面。
吃完饭,陆惊宴放下筷子,等着对面的盛羡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才说:“我等会儿得走了。”
盛羡抬了下头:“嗯,我送你。”
“不用,我开车来的。”
“我知道,我送你。”顿了下,盛羡又说:“我叫车回来。”
盛羡都这么说了,陆惊宴也就没拒绝。
然后两个人又没话说了。
盛羡起身开始收拾餐桌。
陆惊宴视线时不时地往他手上飘。
他们昨晚上都牵手了,难道他都没点表示吗。
直到盛羡把她送到家楼下,他都没提昨晚的事。
到陆惊宴家楼下,盛羡停好车,跟着她一块下来,然后把车钥匙递给她。
陆惊宴接过车钥匙,看了眼盛羡:“你叫车了吗?”
盛羡:“准备叫。”
陆惊宴哦了声。
盛羡拿着手机点开叫车软件,见她还站在旁边,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进去?”
陆惊宴:“我陪你会儿。”
盛羡没说什么,低头输入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