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要我们去杀的是谁?”一个年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女,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别着急,这一个月你们要跟我一起去追杀他们,过两天再说。你们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出发。”我转身要回书房,却被他们叫住了。
“少主,我们不用休息的。”看来他们之中领头的是魁影,她年纪看起来最大,应该是他们的大师姐。
“不用休息就去准备东西,我还有事要处理。无逸,你也去准备,顺便加我的份,散了吧。”我强烈要求要再等两天,总要跟皇姐道个别吧。
“是。”他们应声后,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我真是感叹他们的高超效率。
“小敏,别愣着了,累了就去休息。”我走到小敏面前,他的惊讶还没恢复正常,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乖,忘了刚才看到的一切,回去休息吧。”被我施了催眠,乖乖的听话走了。
回到书房,拿了要交代的东西,就缓步来到了湖边,望着望月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小初,我有事交代。”话音刚落,小初就出现在身后,“这封信交给我的亲军孟喜和她领着的兄弟姐妹,让他们在后山建造临时居所,让唐韵带着小子们住到北院,那里有我吩咐人新盖的药庐,应该够他们糟蹋了。”我自顾摇了摇头,想起那帮小子挥霍草药的程度,心疼那些草药啊。
“……”小初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听着。
“如果北院不够住,你帮忙安排吧,总之别让他们拆了我的祐王府就行。”看来我不能亲自迎接他们了,希望他们不要跟我闹才好,以后有他们受的。
这两天要去跟皇姐告别,还要参加陈老将军的寿宴,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官员的私家宴席,而陈老将军亲自邀请,我不好意思拒绝,而且人家大寿又是三朝元老,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脱的。
“那个……,主子狼公子……”一下子接那么多男人进府,狼公子不会吃醋,不会再闹吗?昨天看到温公子跟主子在屋里,就打翻了醋缸子,弄得满屋子醋味,还闹到花园去了。
“没事,小嗥认识冒屯山的人。”她也真会瞎担心,我无奈的摇摇头,“我这七年来的经历,不仅仅是在锡盟的四年,还有碰到锡盟之前的呢。”我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谁让她小看我的。
她调皮的笑了笑,眼里的眸子闪了闪,是想到了她自己吧,我和她都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出入江湖,不同的是她杀人,我流浪,她活得痛苦,我逍遥自在。
“主子,您这次是去做什么,能告诉小初吗?”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
“去杀人。”我看了她一眼后,转身飞向了望月亭。
“原来是杀人啊……,杀人?!”她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呢,却突然回过劲来,转向主子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了。“不会吧,主子一定是在开玩笑。”她不相信主子能去杀人,虽然主子心中的慈悲常常被忽略,那是因为主子常常说狠话,摆着一张狠绝的脸,可实际上并没有做得太绝。
这几天我都会在黄昏的时候来这里独处,以‘忙’为借口很少去陪小嗥,一想起那晚在这里,就让我浑身生起燥热,有的时候还会自己笑起来,总觉得自己变傻了,变得更色了。
“这里的夕阳很美。”我趴在窗台上,自言自语,喝着清酒,反正也喝不出味道,跟凉水没什么两样,刚好练练酒量。
“少主总是这样一个人吗?狼少爷不陪着?”空气竟然给出了回应,很悦耳的男声。
“他在身边会让我忍不住想一些成年人的想法。”跟我说话的是鸿堂十二支里跟我最熟的惜影,是我在凌霄门时偶然碰到的男孩,他的名字还是我帮他起的呢,也是因为他我才发现凌霄门里还有十二堂的存在。
“你们之间真的很难理解。”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少主会喜欢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狼少爷,依少主的性子,绝对不会喜欢麻烦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种……支持吧,有他在身边会很安心,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无聊,如果你认为是一种习惯也可以,因为他总是在我旁边。”惜影坐在我头顶的屋檐上,我能看到他褐色的衣角。
“如果换做别人,你就不敢接受了吗?”头顶的瓦片微微动了一下,他是故意的吧,从瓦片上掉下来的灰,刚好落到我拿的酒杯里。
“呵呵,惜影,你还真是了解。你应该看得出,我是个害怕去爱,害怕付出,害怕得不到回报,害怕受到伤害的人,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付出就能换来的。小嗥对我来说不同,他总是在我身边,只要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他,虽然他有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我不介意,反而觉得幸好他不懂,所以不会跟我太过计较。”放下酒杯,我淡淡的一笑,“我这个人很缺乏安全感。”
“安全感……”头顶上的惜影轻声重复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给他取名惜影真是取对了。”把酒杯里的酒洒向湖里,“浪客乘天风,将步远行役。譬如云中鸟,一去无踪迹。”
我回身来到楼下,抱了把琴坐在亭子里,突然想起了师傅,不知道她老人家在凌霄山过的怎么样,师公的红映门又如何了呢,还有小师妹卿聆。
回想起八年前,我去参加武林大会,师公的比武招亲,让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占了风头,那些武林人士都不太服气吧。
随意的抚弄着丝弦,那时的自己比现在潇洒多了,带着小嗥和露浓游览大江南北,现在却只能让小嗥和露浓待在家里,独自为皇姐而忙碌,不知道我能否为皇姐开创一个太平盛世呢。
“主子又在弹琴了,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几个小侍在一起嘀咕着,却不知道在场会武功的人都听得到。
“嘘,你小声点。”其中一个小侍左后看看,很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不知道,主子搞不定后院的那两个男人,狼公子是主子未来的主夫,因为主子及笄那天接回来的温公子,吃醋吃得厉害,前几天还跟主子闹来着。我还看到主子亲自把主夫抱回院子呢。”
“咳,咳!”小初在一旁故意干咳了几下,那几名八卦的小侍立刻闭了嘴,乖乖的干活去了。
隔天上朝完毕,我来到后宫冷院,招了朴太医过来,我告诉她如何给皇长子用药,以毒攻毒,泡药浴和每天服用的剂量,都一一给她解说,然后示范一遍给她看,连续半月皇长子就能恢复了。
“朴太医可记好了?”我嘱咐兼示范的说了一遍,看向朴太医时,她正回味着刚才学到的。
“祐王果然妙手,竟能想到如此用药,老身佩服。”她看我的眼神越加恭敬起来。
“朴太医,过奖了,这是我在民间学来的,有些是偏方,有些是武林中的一些秘技,好歹我在武林也有些地位,碰到的毒比这强上好几倍,慢慢的也就熟练了。炎玉就交给您了,他对我不仁,可我不能不义,虽然他不是真正的皇长子,却顶着皇长子的名,这个名更是个害人的东西,就算他清醒还是一样受罪。”看着床上被我点了睡穴的炎玉,这张脸跟冯昭仪还真像,只有几分像温夫人。被我毒傻了这么多年,连个敢提亲的人都没有,他这皇长子的名头也没什么吸引力呀。
“那祐王为何要救他,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不好吗,起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