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雨过天晴,乌云散去,骄阳斜挂西山头顶,温和的阳光普照大地。
经过大半天的暴雨冲刷,整个卧牛镇似乎改头换面,焕然一新,山清水秀,绿野仙踪,空气中淡淡的花草清香扑面而来。
南郊山腰,尊域·南宫,南宫家别墅门前,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驶近。
车队别墅门前停下,车门打开,十几名胸口佩戴花家徽章胸牌的花家安保快步而去,将别墅的大门抬开两侧。
花老,花福,花颜儿三人步入南宫家别墅大门。
花老环顾看去,满院凋零,花草树木枝折叶乱乱作一团,大雨冲刷过后的地面,依旧血迹斑斑,血水一滩滩还没完全消失。
花老手握龙头拐提步走去,端立别墅厅门前。
花福看向厅门内,高呼,“义哥,花老来看您了”
良久,厅门内,一个佝偻的身影缓步蹒跚而来。
南宫义拄着拐杖,站立厅门内,看着花老慈祥的笑意,缓缓挺直了腰板,双眼瞬间泛红。
花老也是,双眼挂泪,扔下了龙头拐大步而去,一把将南宫义紧紧拥抱,“义兄”
南宫义按着拐杖的右手一阵激颤,抬手将花老紧拥,不顾拐杖歪斜砸在地上,“花兄”
二人一声轻呼,二老双眼落泪,诉不尽十多年相思之苦和几十的年兄弟之情。
身后的花福不禁逼红双眼,花颜儿也是满眼通红,抬手抹去眼角热泪。
花老与南宫义紧紧相拥,难舍难分,老泪纵横。
良久,花福上前微笑,“花老,义哥,咱们进去吧”
花老点头与南宫义手牵手,相互搀扶走进客厅。
花家安保齐聚厅门前,花福回身,“大家辛苦,干活吧”
“是”
众安保散去,收拾起南宫家的花园残局。
客厅内,花老与南宫义双双就坐沙发主座,依旧是双手缠连不分,花颜儿作陪一旁,花福端立身前。
花老含泪开口,“义兄,无论如何,我不该跟你赌气,十多年没来看你,是我不该,我心中有愧啊……”
南宫义满眼噙满泪水,连连摇头,“不,花兄,怪我,我没能管住那个不孝子,惹出如此天大的麻烦,还迫害花家差点……我才是愧对于你……”
“义兄义兄,不怪你,不怪你”,花老满面愧疚,“这些年,你受苦了!若是我知道他如此对你,我早就带人杀过来,可惜……我糊涂啊,我只以为……”
花老说着,不禁落泪,抬手擦去,“现在好了,天下太平,我还能再见义兄,此生无憾了”
南宫义紧握花老的手,连连点头,“此生还有花兄惦记着我,我这糟老头亦是死而无憾”
花福微笑道,“义兄,花老今早回家,寝食难安,一心挂念义哥您,这雨一停,就招我赶来看您”
“花兄有心了!”,南宫义点头深深一眼看去花老,激动的颤抖着双手,“有此兄弟,要子何用?生死一命,我死而无憾啊”
花颜儿轻笑,“义伯伯,这雨过天晴,天下太平,您和我爸重归于好,再续兄弟之情,还要在这大好人间安享天伦之乐,咱不谈那些不愉快的”
南宫义扭头看去,“这是……颜儿?”
花颜儿微笑上前俯身蹲在南宫义身旁,“是我啊,义伯伯”
南宫义再次双眼发白,闪出泪花,“颜儿,我真没敢认你,你现在一如既往的年轻,漂亮”
花颜儿笑着笑着忍不住眼泪喷涌,心中愧疚,“义伯伯,颜儿不孝,一走十多年不曾回家,没来看您,没来为我爸尽孝,颜儿有错”
南宫义缓缓摇头,“颜儿你不要自责,我不怪你,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
花颜儿含泪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