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张汉就带着小五和二虎及媒婆,挑着两匹绢、两只鹅、一只羊,一路朝乔家村走去。
“乔三,老身来啦,这位呐就是张家岗的张汉。”
“哦哦,听过,听过,这边请,这边请!”
众人进屋,媒婆指着二虎和小五道:“这便是张汉的两个儿子,二虎、小五,你看,我没骗你吧?长得可真俊哪!”
乔老三仔细瞧了瞧,很是满意,点头道:“果然是英俊非凡呐!”
乔老三眉头一转,朝张汉道:“张兄,你们家的孩子,我很满意,我这两个女儿呀,长得也是水灵得很呐,我还有一个大女儿啊,嫁给了县里的陈捕头,过上了好日子呢,平时也没少帮助她的两个妹妹。”
“从那以后啊,你猜怎么着?我这两个女儿变得娇生惯养起来了,成天就想着像她姐姐那样,过那种富足的日子,所以啊,就是不知你的两个儿子能不能接受啊?”
听到这,明眼人都知道,人家这是在提条件,意思是他的女儿吃不了苦,好处不到位,那可就休想了。
张小五是又气愤又兴奋,气愤的是这个乔老三太现实了,兴奋的是这门亲事可能要黄,这样一来就不会被老爹逼婚了。
“乔大哥说哪里话了,自家的媳妇自然是要爱惜的,怎能让她们受苦呢?我家虽不比人家刘财主财大气粗,但每人拿出五贯钱作为彩礼,两兄弟各修一座房子,还是做得到的,至于生活嘛,咱都是农村人,平时也就耕作这档事,都是过来人,也没啥辛苦的,你说不是?”
听到张汉说每个人可以出五贯钱,再加上现在的两匹绢,加起来也有十几贯钱了,乔老三顿时眼冒金光。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种个地,收个菜,那也不是算啥,哎呀,这样一来,我这个当爹的可就放心咯。”
看形势突然反转,张小五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泥马,这老爹还真舍得拿得出十几贯钱呐。’
张二虎这时都快羞到把头埋地下了,愣是不敢看他的未来丈人。
就在这时,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挎着篮子走了进来,看见屋里这么多人,还有挂着红布头的鹅羊绢,顿时脸色泛红,嬉笑着躲进偏房里。
张二虎早就瞧见了,心脏怦怦直跳,口水都咽了好几吨。
“二哥,瞧你那样,也就比普通女子好看一点。”
“小五啊,这你就不懂了,你看那屁股,那胸,哇塞,极品啊!”
二虎的脖子伸得老长,目不转睛地朝那偏房看。
“三妹,看到没?那个长胡子的就是二虎,长得好威武啊,还有还有,那个高个子没胡须的,就是你的未来夫婿,嘻嘻嘻…”
“我才不嫁他呢,嫁他们家有什么好?还不是农民一个,每天得起早贪黑干活,要嫁得像大姐那样,有鱼有肉,还不用干活,多好!”
“你说啥呢,干点农活咋了,这么俊的男子哪里找?你也不看看姐夫那样,肥突突的,听说还想着找小呢,可把大姐给伤心坏了。”
“那又怎样?我宁愿守着红门里哭,也不愿坐在农田里笑。”
“行了行了,我的傻妹妹,嫁不嫁是你的事,我可愿意嫁哩,你瞧,二虎看过来了,嘻嘻嘻…”
就在二虎的期待中,偏房的窗户如愿地打开了一个缝隙,半张脸显露了出来。
“二哥,别这样,等下地都给你弄湿了…”
张汉跟乔老三谈得差不多的时候,乔老三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定一下日子如何?我看年后正月十五不错,是个好日子…”
“我不嫁!”
一个身影从偏房跑了过来,指着张小五道:“爹,我不要嫁给他,嫁农民有什么好?我的婚事非官绅免谈!”
‘我泥马,这是当着我的面羞辱我呢,臭婊子,还嫁官绅呢,我去泥马的!’
“你肯嫁,我还不娶呢,就你这样,老子还看不上呢!”
“小五,你干什么?坐下!”
张小五并没有停下,继续道:“爹,你别管我,我就是不愿意,就连多看她几眼我都烦!”
顿时,这个乔家三女儿火冒三丈。
“你说什么?我长得如此美丽,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乔三莹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官绅富甲都排着队提亲呢,哪轮得到你一个乡下小子!”
“欸爹,你都看到了,人家瞧不起咱,还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