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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又怎样?只是做过一场而已。
冥河参悟天机,隐隐约约知晓,自家日后也有大机缘,虽不能成就混元,但也能与那天地同寿。所以冥河并不怕西极二圣找上门来,他们不可能逆天而行,但他却是担心自家兄弟,害怕自家兄弟放不开,不肯就此了结因果。
当下冥河对玄冥说道,“二弟,既然宝贝已经到手,那准提亦伤重,吾等与那西极因果也算揭过,不如就此罢手?”
玄冥却是苦笑,不罢手?那你把那座小山破开,再说其他。
估计就算你把修罗教建立,得了立教功德以修罗旗斩却尸身成就准教主,也不可能破了那十二品莲台。
若是那接引用莲台主攻,把自己困进莲台,或许自家能破了,可惜这非我所愿。
于是那玄冥也不废话,拽着冥河闪身离去,却是回那不周山。
准提眼见冥河、玄冥离去,却是恨得又欲吐血。只是这是师兄的决定,准提不能反对,仍自森寒着脸坐在莲台上不语。
接引看向自家师弟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心中执念不能放怀?为兄今日当坏了玄冥性命?”
准提回答师兄的话中却带着不解与一丝愤懑,只听接引说道,“纵然不能坏了玄冥性命,那两件宝物师兄也不能还他。”
接引也不看他,似是闭目入定。
西极二圣就这般盘坐在莲台之上,而莲台却漂浮在虚中,依旧散发金黄色光晕。
只不过莲台之下却没有生灵因为好奇而关注,只因这莲台方圆百里都成了死地。没有一个生灵存活,花草树木皆成飞灰。
接引睁开眼睛看着那一片死地,沉默良久方才说道,“大道平衡不变,但关于你我与那蚊子的天机却有微妙变化。蚊子到底与你我机缘如何且不说它,只说今日尚未成圣的你我勉强能够使玄冥形神俱灭,那之后呢?”
“女娲造人族而成圣,你我机缘只在那人族,他日立下道统教化人族。今日我坏了蚊子命数,若玄冥岛后患坏我道统你我又当如何?”
接引只说于此,那准提已经压抑不住愤懑,“师兄莫要忘了,圣人不死不灭,且打杀生灵不占因果。你我连那玄冥都能灭了,何惧那些蝼蚁?”
接引左右摇首说道,“师弟你且往下看。”
准提有些不明师兄之意,但也往那莲台之下望去,看到的当然是一片死地。
接引不顾准提的疑惑径自说道,“洪荒无量量劫无限,若圣人万能,为何还会出现量劫?”
“洪荒虽有六圣且是道祖之弟子,彼此师兄妹称之,但在天道下来日当分你我对立,只为自家道统盛行人族之中。他日圣人之间起了龌龊,彼此必是做过一场。”
你道圣人之间做过,那威能岂是洪荒能够阻挡的。你与那冥河之间做过只是方圆百里死地,只因你尚未成圣,彼此间亦不是生死相斗。”
“那来日圣人之间为了道统相斗,洪荒之中已经繁衍至盛的人族当如何自处?天道下人族当是主角万世昌盛,若是圣人之间彼此做过,那洪荒破碎,那人族生性孱弱,如何能渡过劫难,必会自此消失于洪荒。”
“如此,既便是圣人,亦能不察而逆天。”
接引说道此处,那准提已是惊了,完全把自己受辱丢了面皮的事情忘却,却是惊问,“师兄此言何意?难道圣人之间相斗,圣人不再不死不灭?如师兄所说,即便圣人之间做过,为何只在洪荒,三十三天亦可。”
那接引闻言依旧摇头说道,‘三十三天与洪荒只是彼此相邻的空间,若三十三天破碎,那洪荒亦不能独存,师弟莫急且听我道来。”
“道祖身陨却是遗留二童在那三十三天外紫霄宫独守,来日量劫之后,人族底定主角,天道法则平衡彻底降临洪荒,那昊天童子必会携道祖之命降临洪荒,圣人当不可出手于日后人族量劫之中。”
“只因圣人只是执掌法则之手,不能另立规则。到得那时,圣人道统已立,这道统便是那执掌规则之手。”
“若此时那玄冥岛一脉毁我道统,吾等却只是眼见,却不能手出,岂不悲哉!”
准提见师兄绕了一圈却只是绕道此处,当是心中当是无碍轻松说道,“即便师兄猜测属实,几番量劫之后洪荒圣人当不能出手。但那玄冥岛在你我成圣之后仍是蝼蚁,量劫之前反手间必能令其如那泡影般破灭,又何需几番量劫的时间?师兄何必担忧?”
接引闻言肃穆说道,“此时为兄当劝师弟一句,日后行止当是三思而后行。”
想那玄冥脱身于混沌钟何等神通,吾亦不如。那混沌钟尚倍于你我之十二品莲台、七宝妙树。道祖曾言那混沌钟乃洪荒第一宝物,比那诛仙四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道祖为何不知洪荒之中尚有生灵能破混沌钟,这便是天机些微变化之关键所在。”
“说尽万千,即便你我能让那玄冥神消,师弟莫要忘了他还有兄长名为冥河老祖。”
闻及师兄此言,准提不屑道,“冥河亦是蝼蚁。”
那准提为何如此肤浅,对于如冥河一般的大能机缘莫闻,只因其长久徘徊在师兄左右,为师兄之命是从已经惯了,自己却不曾缜密思索个中因果纠结。
若是此时玄冥在场听了接引一番话,说不得将会佩服的一塌糊涂五体投地惊为神人。
只听接引继续说道,“道祖鸿钧身陨补全天道,但万物亦有一线生机。洪荒巫族如是,妖族亦如是。”
“为兄演算天机,洪荒圣人之下当有三位大能跳脱规则五行,那巫妖各一,机缘一到那冥河正是第三。”
“东海之外,那冥河替玄冥接过无数因果,二者同出血海,其相互间的义气,堪比你我与那女娲、伏羲。红云、镇元子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