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汪艳艳不敢置信。
“吃完,咱去找这位公子好好聊聊天!”叶支支信心满满地说。
看着叶支支的汪艳艳也跟着产生了一股子壮士一去兮的豪迈气概,吞下药丸子。稍待片刻,身体便不再抖动,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汪艳艳简直不敢相信,“支支,叶支支,我不抖了!”
“那走啊,聊天去啊!”叶支支拉着她一步步靠近,暗自探着她的脉搏。
“先生,这花为什么没有叶子?”叶支支开口问道。
那男子转过身,一双狭长的眼,通透明亮,嘴唇薄而红润显肤白,再加上温柔的声音最重要的是浑身浓浓的书卷气,是个能勾人的。
叶支支算是得出结论了,小镇也能藏龙卧虎,虽比不上大师兄貌美如花,却能各有所长就像这位先生的气质实在是胜过不少药王谷的师弟们啊。再看看现在的汪艳艳能言善道,谈吐自如,俩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让叶支支心中甚是安慰,师父真是济世神医呢,算大功告成了吧。
正感叹着呢,来了两个少女急急往前冲,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叶支支,却全然不顾就要走。“干嘛?这么大人在这站着,没看见啊?”叶支支怒怼。
其中一个赶紧对另一个说:“赶快道歉啊,不然没位置了!”
“对不起!”说完两人一路狂奔,朝着几步之遥的茶楼去了。
叶支支随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别致的茶楼。这楼不于其他房子相连,独栋而立,故四面皆空,有一楼梯沿着外墙曲折而上。楼共三层,一二两层皆是四面有窗,三层却四面无墙无窗,唯有四柱飞檐大拱顶,还挂了些白色半透明的丝织帏帐在风中凌乱着。里头看着还坐了一个人,正喝着茶。看着相当凉快!二楼则是能开的窗开了个全,人头攒动,热浪滚滚。
待叶支支回过神来,手指下的脉搏跳动强烈而快速,汪艳艳已然重新抖了起来。顺着她的眼光,原本在三楼呆着的男子正从外墙的楼梯上一步一步徐徐而下,周围一堆的莺莺燕燕在无声咆哮,一浪接一浪高涨,堪称汹涌澎湃。然后就听到了扑通一声,汪艳艳倒地上了!
“汪艳艳!姐姐!”叶支支大声喊着大力摇晃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末了掏出了急救丸撬开嘴塞进了舌下。一回头便看见那男子,把脚一抬拦住了他的去路,“你站住,看看你干的好事,知不知道自己持色行凶了?”心中想道,好好一个看脸霁月清风的男子,怎么就“一步错,步步错,错上加错”了呢,还有点面瘫,不然至少能对自己现下的处境给个惊讶的表情。
“持…色行凶?”那男子低头注视着地上蹲着的叶支支,四目交汇。那眼神里透着冰山冷泉的味道,隐约还有一丝淡不可寻的笑意。叶支支感觉身体仿佛被定了格,心却跳得厉害,耳边荡来急促的呼吸声,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
直到一记抽泣划破这凝固的空寂,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居然发出了如此痛彻心扉的哀嚎。引得叶支支急忙点头,伸手往后指着汪艳艳说:“你自己看啊,不是还躺在这嘛!”
谁知汪艳艳此时已经醒来正睁大眼睛贪婪地扫视着那男子,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正在私塾先生温暖的怀抱中。
“你自己再看看啊,那姑娘已经醒过来了,我家主子可以走了吧?”一个小书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兔崽子喊道。
周围一片要附议的嚷嚷声,都是女声。
叶支支赶紧站了起来,摆出临危不惧的气势,叉了个腰,说:“你说走就走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我上哪找人负责啊?一看就是整天招蜂引蝶的,祸乱乡里,不守男德!”说完还不忘环视一周。
男子向叶支支恭恭敬敬施了一个礼道:“在下赵居延,暂住在悦风来客栈,姑娘大可放心来找在下负…责。”再对他那小书童说:“松儿,去找辆马车送这两位姑娘看大夫再送回家。”
“你这个人,没看见我姐姐还在地上坐着吗?出于礼貌,都不扶一下就走吗?”叶支支伸直双手成一个“大”字拦住了赵居延的去路。
听到这话,汪艳艳已经摆好姿势,伸出了自己的手。
却见,赵居延贴近叶支支的脸说:“你这是在为自己要抱抱吧?”
他的脸轻触过叶支支耳边的发丝,立体环绕声不加混响中低音效果音质极佳,极具蛊惑力。
“那,我不守男德的,抱了?!”
叶支支触电般惊醒,高声疾呼道:“谁要你抱抱了?”一把推开赵居延,自己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可还是移不开眼睛。那双眼里此刻饱含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最后,还是私塾先生温暖地把汪艳艳给扶了起来,顺手拍了拍沾上了灰尘的裙角,将她们送上了车。
一路上,俩花痴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女人,如果眼神可以将人生吞活剥,这主仆二人应该没剩几斤几两了…”叶支支开始神神叨叨。
“真是些有异性没人性的,我刚才看见好几个熟人居然都在场,一群前排围观暗送秋波的,没一个约我一起!”汪艳艳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