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不然要惊醒好多人,幸亏园子大,隔得远!”赵熹然捂着叶支支的嘴还没来得及松开,“公子,有人来了!”停云轻声唤道,大师兄疾步而来,她欲阻。
“你…又在对支支做什么?套她的话?哄骗她?”大师兄看着东倒西歪坐在毯子上的叶支支怒了。
“我……”赵熹然一时语塞,先是双手交握,后是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挲着手背,思忖着答,“我见月色皎皎,约师姐来赏月叙旧,绝无他意啊,师兄。”
“你早就不是药王谷的人了,谁还是你师兄?”大师兄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眉头紧蹙,低头看着叶支支。她居然还在争分夺秒自斟自饮,os:小场面,不惊慌!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信,我不是那个内贼!发毒誓吗?”赵熹然立掌,“皇天在上,若我赵熹然是药王谷之内贼,定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定定地注视着大师兄,想从他的眼神中得到回应。
“你以为赌咒发誓这些小孩子都不屑一顾的幼稚举动能说明什么吗?”大师兄上前一步,欲带走叶支支。赵熹然挡住去路,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多听我说一句话?”
“你觉得自己配吗?”大师兄总算是抬了抬头,看了他,用生吞活剥了一只蜥蜴的神情。
赵熹然往后跌退了一步,留出空来,大师兄疾步向前,他顾不得难堪,忙扯住大师兄的衣角,大师兄一心只想甩开,却被死死纠缠着。两人一拖一拽,不知何时便从衣角扯到了衣带,一推一拉间,大师兄的衣带渐宽,衣襟跟着散了去,露出了精壮的胸肌。大师兄惊变,猛得一掌劈落,赵熹然华丽倾倒在地,双唇微颤。
月影下,叶支支的脸忽明忽暗,在旁窥伺得有滋有味。
“看够了吗?”大师兄怒火中烧,敛着衣衫。
“哎!江干桃叶凌波渡,汀洲草碧黏云渍,柳色迎风诉啊……”叶支支没说完,就抱头遁逃了。
有些人的快乐明明极其短暂,那短暂里还充斥阴霾。
“我不要去,不要去嘛!”叶支支赖床,樊沁已经劝说了大半个时辰。
“好啊,你有事就师姐前师姐后,我现在有求于你嘛,你就推三阻四!”樊沁使出杀手锏。
“师姐,那是您母上给您安排的局,我去捣浆糊也就算了,您还让我牺牲色相……骗走你的相亲对象?!自己说,过不过分?”叶支支在床上打了个滚,往里头缩了缩。
夏天的脸跟人似的说变就变,刚还是艳阳高照,一两声惊雷,突然就能来场倾盆大雨搞搞气氛。
窗外的雨声势浩大。
“支支啊,我听说你昨晚去见了小丸子?那你应该知道他是赵家的二公子了。我自小就离了家,虽曾听父辈提及与赵家的交集,却与赵家人素未谋面,竟不知他们是……此番赵姨娘亲自前来,定有所图。若来相亲的人是…赵居延,那对你来说就是小事一桩,若来的是小丸子,你更是手到擒来,你就帮帮师姐吧!”樊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师姐,赵居延有什么不好的?人家要财有财,要貌有貌,你嫁他不是天作之合吗?至于小丸子,你看不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把心放肚子里,不用谁出马,这事自然黄!师姐,你没有任何危险,完全不需要师妹我为你冲锋陷阵。”叶支支预备蒙头大睡,致人于千里之外。
“你就不好奇那赵姨娘长什么样?能让名动江湖的赵家主母不得不容下的女子多少还是有点看头的吧。”樊沁不死心。
“师姐,你到底要干啥?难道…你有意中人了?”叶支支几次困意十足都被吵得睡不安宁,恶从胆边生,来了个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