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座从关押过江文涛的州府之后,由于囊中无钱,没有去投宿一家旅店,而是找到了官府里,在一处驿站,管吃管住了一夜。
第二日,虽然这个地方也少不了花天酒地,江文涛没有贪玩,策马扬鞭奔向前方的一座县城。在那里有一个趋炎附势的捕头,与江文涛有一个不情之请的相约,当他从京城返回来的途中,在路过那座县城之时,在他们三个捕快里,会有一人在城门口等着他的归来。
当进县城的北门时,在城门口值班的是那个捕头,一见到江文涛骑着的还是那匹枣红色的马,马上认了出来,奔跑着迎了上去,显然是喜出望外,在城门口蹦跳着,挥手高呼:“这里!这里!”
江文涛不想看到这种人,可是人家像一只臭虫在叮着自己,怎不能躲着不见嘛。
这时还不到吃饭的时候,更不是住宿的时间,所以江文涛没有下马,一直脚不停蹄的朝里进着。
捕头可不能让江文涛就这么一走了之,小跑步先拦在马的前面,满面装笑:“大兄弟,请下马吧。”
“正赶着路呐,干吗要下马。”江文涛还是催马向前。
“这时已是午时一刻,再过两刻就是吃饭的时间,何不在此用过午餐,算小的为大兄弟接风洗尘。”捕头恭维着。
“不是还没有到午饭的时间吧。驭——”江文涛怕马撞着人家,还是叫停了下来。
“大兄弟,下一次青云山不容易,让我们碰上面更是不容易!既然有缘分,在此县城里,只是吃一顿便饭,不会担搁大兄弟的赶路。”捕头是极力的挽留。
江文涛从离开京城之后,这返回的一路途中,由于一番折腾,师伯给的五十俩银子早已经花掉,连自己口袋里剩下的几俩也搭进了去,一直就靠着人家莫名其妙的施舍,而吃喝住宿过来的。
眼见快要到青云山了,在此县城里,再又……又一次接受别人的宴请,江文涛的心中有种不爽,必定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到时会有事找到自己的头上,何况是像捕头这种仗势欺人之辈。
江文涛拿这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的捕头,没有办法,就随了人家的意,于是下了马,很快跑过来两个官差,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缰绳。由这捕头领着,进了城里面,来到一条行人擦肩而过、热闹的街头,选了这里最高挡的一家餐馆,要了一桌山珍海味。
“江某人可有言在先,只我们两个,这顿饭,吃饱肚子就够了。”江文涛不想着太多的花费,就会觉得欠别人多一些,心里怕生有内疚。
“大兄弟,只管畅开肚皮吃就行了,费用不用操心。嘿、嘿嘿。”捕头倒是热心似火。
“说实在的,这一路来,我江某人就是吃着别人的施舍过来的。”为此事,江文涛一直处在一种困惑之中。
“大兄弟,这是哪里的话。嘿、嘿嘿。”捕头像是真心实意。
“在这里,只怕是最后的一顿。”江文涛略有所思的说着。
“大兄弟,这一次去京城,来去才多少天?”捕头提起了自己的用意。
“早去早回,免得师父师娘在山上担心挂念。”江文涛一直是这句话。
“倒也是。嘿、嘿嘿。”
“大人,菜饭已到。”这时从门口传出喊声。
随着这声音,随之从门外,由两个涂脂抹粉的女人,各自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虽摇晃着腰,但是迈开着步走了进来。
捕头只是稍一扫目一下,一指桌子上道:“放上面就是。”
两个托盘上的碗碟往桌面上一放,**个菜,已是一大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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