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陵将门之后,戎马一生。拓跋家的男人都擅长带兵打仗,拓跋陵更是其中翘楚,拓跋陵跟着晋国皇帝南征北战,所向披靡,被皇帝称赞为后起之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成为了民间百姓们口中的战神。一时间拓跋家权倾朝野。。
可是皇帝年岁渐长,一次旧疾复发,溘然长逝,太子即位。
心皇不似先皇雄才大略,他只是一个多疑的懦夫,和拓跋陵年岁几近,在民间的威望却远远没有拓跋陵高,他自然心中不舒坦。在有心怀不轨之人诬陷拓跋陵通敌卖国之时,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准还是他指使的。
总之拓跋陵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夜,将军府火光连天,鲜血流过将军府的路,耳边尽是撕心裂肺的哭。可是拓跋陵手拥重兵,皇帝自然心存忌惮早有准备。
准备便是慕流云,他心爱的妻子慕流云。皇帝的人拿慕流云的性命逼迫他退兵:“慕小姐是慕丞相的女儿,只要你退兵投降,休书一封,慕小姐便能不被你牵连。”
拓跋陵永远也无法忘记,慕流云在锦衣卫的手中泪水涟涟,平时那么美丽柔弱的人儿,那一夜却那般坚强果断:“夫君,别听他们的,你投降,我一样是死路一条,不要顾忌我,云儿这辈子与你无缘了,来世再做夫妻……”
语罢慕流云向架在她脖子前面长剑撞了过去。转瞬之间,她脖子间的鲜血仿佛一朵红色的烟花炸在了拓跋陵的眼前。
慕流云的死,是拓跋陵痛彻心扉的回忆。拓跋陵的记忆到这里,常年苍白的脸也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甚至气息都开始不稳起来,对笙歌拿出了法器搅乱了周围的气息一无所觉。
那一年慕流云十五岁,已经是名满京城的相府千金,闺秀中的典范,即将出阁,婚事却还没定下来。媒人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可是丞相夫人却对着那些个芝兰玉树百般挑剔,左挑右选也觉得没人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而恰逢这一年的上元节,慕流云带着丫鬟等人外出游玩,拓跋陵同样和友人结伴出门。一行人中,便有着相府的大少爷慕流风。
上元节的京城张灯结彩,异常热闹。
“子璋,你瞧!那边又有猜灯谜!”
说话这人是拓跋陵的好友,同为将门之后的沈越,平日里最是爱热闹,什么玩的都想插一脚进去,而子璋则是慕流风的字,相府大少爷,文采斐然,对于猜灯谜这类比拼活动最是感兴趣。
这一行人中,就数他们两个对每年上元节猜灯谜异常感兴趣。
就在他们比拼猜灯谜之时,一个女声如流水潺潺,温柔而动听,在众人耳边响起:“哥哥。”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随即又听到慕流风应道:“云儿,你也在这里!”
见大家都看着慕流云和他,他又向同伴们介绍道:“这是舍妹,慕流云。”
摇头晃脑的样子俨然十分自豪。
那时候的慕流云亭亭玉立,肤光胜雪,是如玉一般的美人儿,泼墨一般的长发被夜晚的轻风吹起,随着慕流云的走动,还有一股香气飘来。
一时间那些个子弟都有些看的发痴,慕流云有几分害羞,掩面笑了起来,一抹红晕飞上了脸颊,如山间傍晚的落霞。
拓跋陵自是也看痴了,只觉得那香气直往他心里钻,见慕流云脸红,他更是觉得心跳如雷。
拓跋陵对慕流云一见钟情,慕流云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时,慕流云远远地便见了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身姿挺拔,远处瞧着极其俊俏。明明距离慕流云很远,她却只觉得那少年笑起来如清风明月,任人潮如此拥挤,那俊秀少年仿佛会发光一般,异常耀眼。
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慕流云的眼里只瞧的见他呢。
慕流云身边的贴身丫鬟芍药顺着慕流云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没有被白衣少年晃了眼,而是一眼看到了自家大少爷,她当即拉着慕流云惊喜道:“诶,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少爷!”
慕流云这才移了视线,果然发现了自家哥哥的身影,她杏目微瞪:“还真是大哥……”
“那我们去和少爷打个招呼吧!”
芍药平时就是个活脱的人,上元节更是有些肆无忌惮了,在慕流云身边欢呼雀跃道。
这是上元节,男女大防没有往日那般严重,过去和慕流风一行人打个招呼,本是无碍的,可是慕流云这时有些心虚,竟羞红了脸,但是夜里昏暗的光不甚明显,芍药竟一点端倪也未发现。
慕流云就这样鬼使神差般地带着芍药,向慕流风和拓跋陵他们一行人的方向去了。
这便是拓跋陵和慕流云的初次相遇。
后来两个结为夫妻之后,慕流云对于初见拓跋陵,还是异常的印象深刻:“你还是穿白衣服好看,上元节那日,你一身白袍,谪仙人下凡似的……”慕流云吃吃的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