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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澈轻轻的点头。

“他呢？”

“已经脱离危险了，你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

良久，我方才说道：“将云妃打入冷宫……澈，你照看着他，不要让他受到欺负了……”

“知道了。”

舒了一口气，我缓缓闭上眼。

好久之后，久到我以为我都睡着了，却听到红裳悲伤的说道：“瑶儿，你不要这个样子，哭出来就会好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此时此刻，我没有一滴眼泪……

一阵清风吹过，吹乱了我的发，也吹散了我的心。

一个月后，我身体康复，回到朝堂，更加努力的改革朝政，并加强了对韩诺的打压。

三个月后，韩诺请辞。

在他递交辞表的那一天，他和我进行了一次长谈。对于他的请辞，我有些惊讶，也有一些意料之内。

“朕以为你不会这么早请辞。”

“臣辞官只是早晚的事，早走还会给陛下留个好印象，若是死缠着不走，陛下对韩家的厌恶恐怕是更深了。这次即使没有云妃娘娘的事，我们韩家也迟早会走上末路的。当初送霁云进宫，原本是想减缓这衰亡之路，没想到，反而加快了我们的灭亡之路。不过，富贵由命，我们也不怨恨。臣只是遗憾日后没有机会继续辅助陛下。”

“朕知道韩大人一直都是识时务的，况且，说实话，韩大人也确实是朕的一名得力助手。”

“陛下谬赞，只是希望陛下明了臣对栖凤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我释然一笑，“这个朕一直知道。韩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韩家的利益，如果你不想栖凤好，又怎会不阻止朕的改革？只是，你为人有时过于迂腐，放不下你身上的责任，否则，你对栖凤，将会有很大的益处。”

“即使没有臣，陛下也能将栖凤治理得很好，只是陛下有时太过感情用事……”

我坦然承认：“你说的没错。如果可以选，我宁愿不做女帝。”

韩诺也笑了。

“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有了自己的责任，臣的责任是维护韩家，陛下的责任是治理国家。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也有自己的无奈……”他看了看我，终于说道，“至于霁云这孩子……还请陛下手下留情。他和秦红莲的事情，当初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同意了让他入宫。作为韩家的子孙，有时候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我看的出来，霁云是真心喜欢陛下的。陛下可以回想，从霁云嫁给你的那一刻起，他可否替我们韩家说过一句话？即使在他最受宠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过一句……因为他不想被自己心爱的女子看轻……陛下莫要怪臣多事，只是霁云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臣希望陛下能够善待他……”

我默然。

无论如何，我心中的芥蒂一日不解，我就一日无法重新接纳霁云。

韩诺叹了一口气。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心中一动，随即微微一笑。

“你放心，有霁云一天，我都会多保你韩家一天的！”

“谢陛下！”

望着韩诺离去的背影，我感觉到，栖凤的一个时代过去了。

仰望天空，嘴里不禁喃喃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夜晚，我躺在澈的怀中，仰望天空。

“瑶儿，听说今天你把如月给训哭了？”

我微微一笑，“不是训的。今日，他找我给霁云求情……我自然没有听他的，他是着急急哭的。”

“瑶儿，你这又是何苦？”

“澈，你们都不要劝我了，现在的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接纳他的。再给我些时间吧！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我心中的恨……”

“瑶儿，你知道，我们所做的，只是希望你开心……”

“我知道……”

立后（一）

圣元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