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这一伙马匪手,铁姆鲁也没有再多做追究。毕竟自己带着这么一点人,就算真的发现什么马匪的老窝,也搬不走多少东西。
当然,那些驮兽自然就成了铁姆鲁的战利品。铁姆鲁看了一下,发现其中优良的驮兽也不算多。挑来挑去最后才选出了五六匹好些的。
打扫完战场,众人沿着官道继续赶路。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强势消灭了那一伙马匪的缘故,之后便再也没有马匪上门打劫了。
铁姆鲁对此也是感觉有些惋惜。毕竟这马匹在南地也算是不错的货物,卖出去也能换不少钱。没有了这些“运输队”白给,铁姆鲁便少了一笔零花钱。为此,铁姆鲁免不得长吁短叹一番。
“哎,早知道这些马匪这么怂,我出手就不那么重了。”
这时候,帖尼不花才要开口捧哏。却不料,今天他居然被人截胡了。
只听到小桃开口说道:“东家,您别往心里去。毕竟天下能有几个人能像您这么厉害呀?这些马匪都是些欺善怕恶的人。他们这是惧怕您的威名,所以才不敢前来了。”
铁姆鲁自然没被这小妮子的迷魂汤灌晕,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少了这些白给的马,我还得自己想办法贩马过来。如今这没本钱的买卖做不成了,我这不是平白损失了一大笔钱么?”
“对不起,东家。小桃太笨了,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小桃也不恼,反而赔上笑脸。粉扑扑的脸上写满了小心机。
帖尼不花知道小桃不懂厄鲁特语,便故意和铁姆鲁说厄鲁特语:“扎萨克大人,女人的话不能轻信。她们只会影响您拔刀的速度。只有我们纳克尔对大人您才是最忠诚的。”
听了帖尼不花的话,铁姆鲁忍不住后庭花一紧,冷汗直流。他忍不住心中腹诽:“这小子不会……那个啥吧?而且各首领前些日子都讨了老婆,出了老牛鼻子是相亲失败,只有这个家伙……”
越想,铁姆鲁越觉得毛骨悚然。最后不得不自扇了几巴掌,才把种种可怕的想法暂时赶出了脑海。
众人见铁姆鲁居然抽自己,全都担心的围了上来,生怕自家的主子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牙疼!可能是这些天连续赶路有点上火了。大家别担心,还是抓紧赶路吧!”
安抚了众人,铁姆鲁催促着大家继续上路。铁姆鲁也是觉得自己刚刚太没有城府了,作为一方势力的首领这样可不行。可帖尼不花那小子的想法实在太“危险”了,不得不防啊!
之后众人便抓紧赶路,一路上倒也是比较顺利。虽说是也遇到了地方上设立的关卡,敲诈了一些过路费。但好在这些人只不过是些胥吏,不是什么缉案高手,也不是军中的健卒,所以他们蛮族的身份也没被识破。
“讷格赤那,多亏哈萨鲁和脱脱蒙哥当初把你留下,才打探出那么多消息。你干得确实不错。”铁姆鲁不吝赞赏地说道。
讷格赤那的语气很谦卑的说:“这些都是咱的职责。”
“早就听说了南地人对咱们很不友好,却想不到竟是这么仇视。看来当年也速格尔南侵的确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啊。”铁姆鲁摇了摇头,似乎对于也速格尔的功绩并不赞同。
脱脱蒙哥也不明白:“敌人的仇恨,不正是我们的美酒吗?”
“是,脱脱蒙哥。按照咱们北方的传统的确是如此。可是,要做一个王者,争夺天下,只靠杀戮和恐惧是不够的。上古圣人曰:‘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周围众人都不明白铁姆鲁这句律族语的意思。小桃也是听得懂每个字,却不明白铁姆鲁说的是什么。
于是铁姆鲁就给大家解释说:“就是说,天下有那么多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欲望,所以大家都会有自己的做法。因此,我们的部落要想称霸天下,必须让所有的人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对于被我们降服的部落也不能单纯的用武力威压他们。”
“那么……阿赫,应该如何才能做到你说的,让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呢?”脱脱蒙哥忍不住问道。
“哈哈,这个并不容易。但是和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也是有关的。”铁姆鲁笑着解释说,“比如,让大家吃饱肚子,有衣穿,有房住,就是首先要做到的。”
铁姆鲁循循善诱的教导虽然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但是大家都是不明觉厉。他们只觉得铁姆鲁在讲演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于是心中对铁姆鲁的崇敬又多了一分。
就在快要到达银州城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
在距离银州城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孤零零的驿站矗立在略显荒凉的官道旁。在这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更没有其他的人居住。看上去它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见证了无数的旅客和商队经过这里。
驿站的建筑风格简单而朴素,但却透露出一种沧桑的历史感。它的屋顶是用蒲苇和着灰泥覆盖的,墙壁是用泥坯砌成的,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显得略微有些斑驳和破旧。驿站的大门紧闭着,门口挂着一个破旧的招牌,上面写着“驿站”两个字。
在驿站的周围,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官道上此时没有行人,只有一些马蹄印和车轮印还留在那里。远处是一片连绵起伏的黄土丘陵,零零散散的覆盖着一些积雪,显得格外苍茫。在旷野丘陵的映衬下,驿站显得更加渺小和孤独。
在驿站的后面光秃秃的,周围没有任何植被,只有一些乱石和杂草。从驿站向西望去,远处是一片荒芜的土地。那里看起来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一片寂静和荒凉。
在驿站的上空,孤烟袅袅升起。这孤烟是由驿站里的灶火燃烧而产生的,它随着微风飘散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孤烟不仅给这个荒凉的地方带来了一丝生气,也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常。
此情此景,铁姆鲁正打算吟诗一首,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