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证据中带着淡淡的惋惜。
“皇上对那贱人吉真大度,竟然公然让她与那个侍卫厮混在一起。”北魏国紫妃温柔地跪伏在拓跋野脚下,十指纤纤揉按着拓跋野的脚趾。
“不可以对贵妃无视,朕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嗯~,听明白了吗?”拓跋野脚趾一抬,勾起病人的下颌,紫色的眼目中一片冰冷无情。
“是,陛下,臣妾知错了。”紫妃打了个寒战,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划破了拓跋野白嫩的脚背,一滴红色的血珠,像渐渐开放的幽冥花,将拓跋野的脚点染得妖艳无比。
“陛下饶命!臣妾不是故意的!陛下饶命啊!”
“我说过要杀你吗?”拓跋野将脚抬到紫妃的脸上轻轻擦了擦,冷声道:“到了渤海国你就不用侍候朕了,朕决定将你送给老皇上做见面礼。你知道那皇上年纪大了,很喜欢玩一些新奇的玩法。一年多前,国王新纳了一位妃子,自己玩腻了,就让人将那妃子送到一座修建在皇宫中的假山上,那山上有一群发了情的大猩猩。老皇上呢,想看看妃子会不会怀孕,而生下来的到底是人还是猩猩。结果妃子死在生下孩子后的当夜,当然是吓死的,据说那孩子有几分像人,也有几分像猩猩,周身披着黑毛,如今还被圈养在国王的御花园里呢。你若是做了国王的新妃,别忘了给那孩子多送点香蕉。哈哈哈!说不定哪天,你也会生出那样的孽种出来。”
紫妃一听完皇上的话,立马吓昏过去。
“滚出去。”拓跋野嫌弃地将那昏过去的妃子一脚踹出龙辇。
“皇上,渤海国金吾太子亲自业迎接陛下。”负责前卫的一名将军,骑着马前后,翻身下马跪禀。见皇上的龙辇下躺着一个女人,不由吓了一跳。
“好,很好。给紫妃梳洗打扮。远道而来,哪能不带点礼物呢。”拓跋野瞧了一眼脚背上的伤口,不过很小的一个口子,却在一记得不停地往外奔涌着鲜血。他是大意了,竟让那贱人伤了自己。手指轻绕,一条紫色的缎带 顿时出现在脚背上,将那伤口缠住。似乎血珠涌动的慢了些。
“皇上……”隐在拓跋野身后的一个黑影担忧地轻轻叫了一声。
“没事, 这么一点小口子,要不了朕的命。”拓跋野皱了皱眉。
跪在地下的将军迷惑地抬头看了 一眼皇上的脚背,有些不解,何以那么轻微的伤也会引得出皇上如此不悦的情绪。
“让尚金吾前面开路,就说朕身体不适,在龙辇中睡了。”拓跋野微微蜷缩了一下受了伤的脚,大红的袍子遮盖上去,谁也没有注意,那些红色的花瓣上已经血珠点点 。
“金吾见过贵妃娘娘。”
北魏皇帝睡了,可是贵妃娘娘醒着 。
玩兴大起的阿宝正让司徒勋扶着爬到冥虎的背上去。
尚金吾一见那张娇俏的小脸,神情微滞,转而抬头上前合胸致礼。
“金吾大哥!”阿宝乍然看到尚金吾顿时忘了先前曾经发生的矛盾,热热地叫了一声。
尚金吾没有想到阿宝还会叫他大哥,整个人呆了呆,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着对司徒勋施了一礼:“靖南王别来无恙。”
“靖南王?他叫我靖南王?”司徒勋惊讶地扭头问阿宝,这个穿着浅黄色蟒袍看起来非常尊贵的男子竟然管他叫靖南王?
“是啊,你就是大齐的靖南王。不过你这笨蛋啥都不记得了。”阿宝叹了口气,懒得看司徒勋傻乎乎的笨蛋样,一闪身从冥虎背上跳下来,脚还没落地就被司徒勋身手敏捷地抱住。
“唉,不是说了吗,怀孕的女人不可以跳来跳去。”司徒勋怒瞪着怀中的小女人。
“你?”尚金吾惊讶地看了一眼阿宝,又看了一眼司徒勋。见阿宝点了点头,脸上不由浮起一丝欣慰的笑容道:“大哥祝福你。”
“谢谢大哥,到了渤海国,还望大哥多多关照。”阿宝不傻,一声大哥就套牢了尚金吾,倒为今后可以安然从渤海国逃离铺好了路。
……
……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进了渤海国,到达日落城时,恰恰又赶到日落时分。
看着美伦美奂的都城,阿宝想果然是个美丽的大囚笼啊,如今竟用业囚禁自己了。
想起上次带频临死亡的司徒勋离开,今次却带着失去记忆的司徒勋又回来,阿宝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渤海国国王尚凤凤,率太子尚金吾,大一下子尚金霖,三王子尚金丸迎接北魏皇帝陛下!”
数不清的花雨从空中飘撒,阿宝诧异地看到渤海国国王竟然带着渤海国一干皇帝成员,在燃烧着人鱼油灯的宫门外跪 迎拓跋野。
厚厚的花瓣,若地毯一般铺垫在拓跋野的脚下,大红的袍子在晚风中若海螺中掉落的火焰,在风中冉冉飞舞。
“凤凤别来无恙。”拓跋野走到渤海国国王面前,看着那张满布皱纹的脸,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说出的话却依然温和有加。
“国师?!”尚凤凤一抬头,差点晕了过去。北魏皇帝竟然是被他一身喜欢着的国师!
国师?
尚金吾等人亦大惊抬起头来,眼前从龙辇上步上花雨地毯的竟然是红袍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