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远急忙把三只野鸡,递给古老爷子,笑着道:“古爷爷,你回家把野鸡打整出来,再烧点火炭,一会我回来做叫花鸡。”
唉!没想到我这糟老头子,欠小远子的越来越多了。
债多不愁,古老爷子十分豪爽的接过野鸡,笑着道:“行,正好加个菜,一会我们爷孙,好好喝两杯。”
古老爷子走后,何思远他们,又跟着陈怜云沿着小溪往上走。
走了十几米远,就看到一条水沟,斜斜向下,延伸到古惜雪家的菜地里。
陈惜云拿着挖锄,沿着水沟清理沟里面的泥土石块。
何思柔、何思远和古惜雪她们三人,就跳到小溪里,搬来大大小小的石块,堆砌起来,形成一个小水坝。
小水坝里的水一满,就沿着水沟,流向古惜雪家的菜地。
不一会儿,何思柔她们就闸好了水坝,就沿着小水沟,一面疏通水道,一面向古惜雪家菜地走去。
沿途,何思远摘了一些薄荷,准备一会做叫花鸡,条件有限,他只能发挥想象力,尽量的让做出叫花鸡不那么难吃。
不一会儿,何思远他们就到了古惜雪家菜地,菜地里种的大半是红薯,一小半是白菜,窝笋和牛皮菜。
田边地角上,还栽了些小葱,大蒜和生姜。
何思远本想摘点调料,看着枯黄的小葱,怎么也下不了手,就在水沟边上,找到一处黏性极好的黄土,挖了满满一撮箕。
大家一直守在田边,等看到斗碗般大小的一股水,哗哗的流到红薯地里后,陈怜云才又带大家,顺着小路到她家。
这时,天已经擦黑了。
回到古家,何思远就看到,小茅屋外,烧着一大堆火,火光把几间小茅屋,都映照得亮堂堂的。
三姐何思柔,也从家里赶过来了,正帮着古老爷子打整野鸡。
何思远叫古惜雪拿了把柴刀,又去不远处的竹林里,砍了几根嫩竹。
没有荷叶,只能就地取材,用竹叶包鸡。
回到小茅屋外,何思远就开始制作叫花鸡,没有香料,就把薄荷揉出汁来,加到盐水里,再把三只打理干净的野鸡,里里外外都抺上盐水。
接着,二姐何思柔打水和泥,何思远、古惜雪和何思雨他们,就把竹叶摘下来,一层一层的包裹在三只野鸡上。
何思远挥舞着砍刀,削出细细的竹篾条,再用细竹篾条把竹叶捆牢实,最外面就涂裹上一层黄泥,然后就埋在红火炭里烘烤。
叫花鸡至少要烘烤一个小时,古老爷子和陈怜云摆好菜后,就叫何思远他们吃饭。
小茅屋内,左右两盏昏暗的煤油灯,刚刚把整个小屋里都照亮。
一张看起来,就是古老爷子的杰作,制作得很粗糙的饭桌上,摆着一大碗竹笋炖鸡肉,一大碗薄荷煮鱼,一盘卤猪头肉,一盘卤猪脚,一碗鸡汤野菜汤。
古老爷子拿着一瓶高梁酒,正准备往碗里倒。
何思远急忙拦着,举着三姐拿来的人参虎骨酒,笑着道:“古爷爷,我们喝这个酒,这是人参虎骨酒,能舒筋活血,强壮根骨,滋补身体,最适合老人和久病卧床的人喝。”
古老爷子心胸宽广,性情豁达,不拘小节,就把高梁酒放到一旁,笑着道:“小远子,看来我这个老头子,欠你的是越来越多了,债多不愁,我不能报答你,就让我儿子、孙子去报答你。”
这话不好接,何思远只能装糊涂,给古老爷子倒了二两酒后,才笑着问道:“古叔叔呢!他怎么还没有来,我还说和他喝一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