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在炽白璀璨的灯光下泛着锐利的光。
夜倾沾水的睫毛煽动,又是一滴泪砸下来。
落在瓷白反光的地板上。
凝成一团水块。
浓浓雾色渐渐迷蒙了她的视线……一滴又一滴止不住的流泪直往下砸。
她无声抽噎着,肩膀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哭着哭着,她又自嘲的开始咧开嘴角笑……
笑音混杂着哭音,时高时低,疯癫痴狂。
右手上的刀柄在凌乱音调中慢慢凑近左手皓腕——
稍稍触上。
刀很锋利,几乎沾到皮肤就出血,血的颜色很重,是鲜艳的炽色……
她像不知道疼似的,割的很深,似是觉得一个地方不足以缓解心口的阵痛,刀柄又稍往下了些……
触上,又是一道血痕。
那地方本来就有之前数不清多少次自残留下的伤口,很是狰狞的几道疤痕,道道覆盖而下。
随着她自残的频率越来越勤,那些伤疤几乎没有淡化的机会,横在她冷白的手腕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是她爱他的罪证,亦是她无数个深夜后悔的证明。
泪水凝着血水“嘀嗒,嘀嗒”砸在地上。
夜倾盯着看了许久。
她觉得自己正在不断坠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她,往更深更黑的悬崖跌落下去,黑暗和窒息席卷了她。
渐渐的,她觉得眼皮好沉,连呼吸都变得不畅快。
心跳的频率越来越慢……她倒在了沙发上,正在流血的手垂在沙发边沿……如一个没有心跳的洋娃娃,死寂般的侧躺在沙发上。
毫无知觉。
*
此刻,夜家。
“肆肆,你知道你姐去哪了吗?”沈馨凌晨正在办公,突然觉得一抹浓烈的抽痛直往心口上冲。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上来。
女人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给女儿打电话,显示无人接听,一瞬间,沈馨心更慌了。
想到宝贝女儿那偏激的模样……
又急忙给夜肆打过去。
“怎么了?妈。”夜肆接到电话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你姐现在在家吗?”
“在吧!应该,我也不知道。”说着他披上外套起身,急匆匆往三楼跑。
自从知道夜倾有自残的迹象,夜家习惯将夜倾房间钥匙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