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赵姨娘虚脱地躺在产床上,看着一盆盆鲜血往外搬,她目光望向窗外沈帷的偏院。
脑袋越来越昏沉,意识开始模糊。。。。。。。。
她动了动干涩惨白的唇,说出了那句多次都没有说出口的话:沈帷。
上次陷害你推我的事儿。
对不住了啊。
“快!快拿剪刀过来,将此处剪刀。”
“不能生吗?这样太痛了。”
“来不及了,再拖下去,孩子得憋死在里头!直接剪开吧!赵姨娘反正都要死的。”
赵姨娘能模糊地看到。。。。。。。。产婆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
然后掀开了被子。
似乎要剪开自己的下体。
那一刻。
赵姨娘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过,生小孩是那么容易难产,那么那么痛苦,那么容易死的,更没有人跟她普及过怎么样保小。
原来,保小就是硬生生将子宫给撕裂开,割开,将小孩从肚子里面直接取出来。
原来。。。。。。。
这就是这个时代,难产母亲的离逝结局。
赵姨娘浑身发抖发冷,她恐惧地、害怕地、迷茫又无力地迎接着这个结局,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痛。
但她想,这是正常的。
所有女子都一样的,她该心平气和地接受。
然——
“砰!!”声重响。
产房间直接被人一脚踹开了。
好几个丫鬟反应过来后,全都冲上前,抓住了想要冲进产房的沈帷。
“不能保小!”
“谢屿川,不能保小,保赵姨娘,让赵姨娘活下来。”
沈帷眼尾泛红,冲着谢屿川大喊着,再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秦书瑜,发自肺腑地道:“秦小姐,让里面的产婆保大,保赵姨娘。”
“你是侯府的主母,你有决定权,保赵姨娘!”
“我。。。。。。。”秦书瑜心尖发紧,转头看向了谢屿川。
谢屿川现在本来就心烦,就着急。
又遇上沈帷过来吵,他头疼死了,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沈帷,他又不能对她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