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满脸的痴汉笑一直就没停过,但祈墨想起他之前说的针对神族的事情,他不说自己都忘了当年那片玉简的存在了,祈墨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当年我在玉简里之所以那么说,是怕你一时冲动,没头没脑地去找天帝拼命。你可是我辛辛苦苦一手栽培起来的,可宝贝了,你当年就算天资再好,但年纪修为摆在那里,我不在你身边又怕你吃亏,所以才下死令让你不得动神族分毫。”
祈墨看着君泽亮晶晶如同小狗一样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微挑的眼尾,结果换来对方依赖的蹭蹭,啧,这样就更像小狗了。
心里软成一片,祈墨又说:“你别怪我绝情,当年情势危急,天帝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设下圈套陷害于你,就想着致我于死地,所以我只能选择进诛神塔先把你保住。而且以你当年的实力,尽管对抗不了天帝,但是在妖界绝对可以获得一席之地,所以,不要怪我,阿泽。”
“不怪不怪,没有的事,师……墨墨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也理解。”君泽连连摆手,然后又抓着祈墨的手不放,一双眼会放电似的看着祈墨,平白让人生出三分醉意。
祈墨有些受不住地错开君泽的眼神,真是风水轮流转,不久前还是阿泽躲避自己的眼神,结果现在换成自己了,祈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
君泽现在又说不完的话想要问祈墨,但又想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地看着对方,一错不错的,怎么都看不够。
他不知道原来敞开心扉后竟是这样的欢喜与自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让人沉迷。
然而世界上总会有老天派来专门破坏气氛的,就比如正放声高呼的某人:“君——泽——,你死没死啊!”
最后一个音还没落下,硬生生换成了一声让人身心愉悦的痛呼:“哎呦!”
翎禅羽矮着身子扶着小腿一瘸一拐地进门,嘴里甜蜜地抱怨着:“小九儿你踢得我太疼了,我皮厚,你脚疼不疼,要不要夫君给你揉揉。”
回答他的是异口同声的:“滚!”这一声滚是又青九两个亲爹以及青九共同发出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面对流氓时的反应都一样。
君泽满脸肉疼地放开被自己捂得暖暖的手,然后转身气势汹汹地找翎禅羽算账,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道:“好你个翎禅羽,不仅临阵脱逃,还将我闺女拐走了,现在又得寸进尺占人便宜,走,外边打一架去。”
“哎哎哎,别啊!”翎禅羽一边从君泽的手里解救自己的衣领,一边向青九求救:“小九儿快救救我啊,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夫君啊。”
青九不理他,直接跑到君泽之前的座位上围着自己的爹爹嘘寒问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夫君。
翎禅羽见青九不理他,眼看着君泽就要将他拖出门了,立马转换求助对象道:“小墨墨你可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啊,你可不能不管小婿的死活啊。昨天是你让我先回魔界解决那批杂碎的,不是我临阵脱逃不讲义气不救岳父们的啊……”
祈墨听见岳父那两字就像让君泽狠狠收拾翎禅羽一顿,但奈何他的确是冤枉的,只得开口解释道:“阿泽,放了他吧,昨天他也够意思了,是我让他先带青九回去的。”
“哎,是吧。”翎禅羽终于如愿将自己被揪成抹布一样的领子解救出来,嘚瑟道:“你们不知道,当时小墨墨往我身体里输入的那股庞大的神力,差点就让我跪了,这么牛逼的人在,那还需要我这种小角色,留下来纯粹是跑龙套的不是吗。”
“对,你就是个跑龙套的。”君泽十分会抓重点地讽刺翎禅羽,又说:“所以我闺女是不会想嫁给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的。”说到最后君泽特意加重小角色这三个字,气得翎禅羽要不是顾忌他是自己未来老丈人,恐怕早就扑上来和君泽打一架了。
“哎话可不能这样说,我那只是比喻,比喻懂吗?其实我还是很牛的,青九嫁过来后整个魔界都是她的,当然我也自然是她的了,还有数不清的财富和无上的权势,我保证,青九跟着我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所以你这是在提亲吗?”祈墨一句话点出翎禅羽一堆话里的重点,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看了看一直低头敛眉不说话的青九,温声道:“九儿,你愿意吗?”
“我……我饿了,先去吃饭了。”青九脚步有些凌乱地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翎禅羽在原地呆立着。
“不是。”翎禅羽眨巴眼睛,“姑奶奶你回来先说愿意啊,说完了你吃我都成!”
“啊!”翎禅羽抱头哀嚎,蹲在地上生无可恋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竟然饿了?!明明来之前吃过饭了的啊,怎么就饿了呢?”
“呵呵。”君泽很没良心地笑出了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得翎禅羽牙痒痒,委屈道:“你可真不够意思,有你这样的吗?”
“有。”君泽走到祈墨身旁,试探着抓住祈墨的手,没得到反抗后笑得更开心了,恨不得在脸上笑出一朵花来:“我和墨墨也饿了,先吃饭去了,您慢慢蹲,不着急,不会管你收钱的。”
翎禅羽被君泽刺激到,又蹲了一会,平静下来后轻声说了一句:“我也饿了。”就立马站起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