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彻这一笑,在场某些人看来,是熠熠生辉。
如同夜空中的璀璨星光,照亮了她乌云密布压抑难当的心。
在姜枳看来,则像极了偷到腥的猫。
那眉目舒展的样子,就差亲口说出表情下的潜台词:“我还以为,你真如昨天表现的那样正直,原来只是嘴上随便说说。”
什么‘你要对现在的女朋友负责’,什么‘请不要再纠缠不休’?
实际上,该摸的一样没少摸。
被抓住小辫子的姜枳,脸颊隐隐发烫。
偏又不能解释。
姜枳但凡敢否定,哪怕是否定刚刚夸池彻的任意一个字,就等同于在表明她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假话。
包括拒绝何遇求婚的这件事,也会变得没有可信度。
权衡轻重,姜枳决定还是闭嘴走人为上策。
以池彻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只有可能是陪富婆用餐,他应该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和她搭话。
姜枳起身,压下心中的不适,目不斜视地向外走去。
这里是她一直以来钟情的餐厅,所以从两年前第一次认识池彻起,便每次都带他来用餐。
哪想到,餐厅还是这么个餐厅,小白脸也还是这么个小白脸。
可现今小白脸是来消费的,她则成了服务人员。
“你去哪里。”
可池彻还真就是个胆儿大的,他在姜枳走到面前时,喊住了她。
不搭理也不行,客人和同事都在这里。
连先前允许她入职的马主管,也正向这边走来,看向她和池彻之间的眼神古怪极了。
“工作。”
姜枳简短应付道,视线依旧落在别处,或厅门、或走廊步梯,总之都和身旁的男人无关。
池彻‘嗯’了声:“跟我走。”
姜枳微微诧异,这才舍得分男人一眼。
“这位客人,您是不是没有听清?我刚才说了,现在要去工作。而且我的工作内容只包括弹琴,似乎帮不了您任何事。”
恰巧此刻苏姐从电梯走出,姜枳像是见到救星般,朝她挥挥手。
同时,她向池彻介绍:“这位是今天晚餐的领班,无论客人您有什么疑惑,又或是意见,都可以找她。”
话音刚落,就见池彻眼底的笑意似是更浓,还隐隐在期待些什么的样子。
而苏姐的表情也瞬间变得惊恐。
苏姐复杂地看了眼姜枳。
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光听姜枳刚刚对池彻的称呼,就能猜到,她肯定是误会了池彻的身份。
以防她说错话,苏姐加快了脚步,赶至两人面前。
人还没站稳,便娇娇滴滴地对池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