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轻声咳嗽下清了清嗓道:“本是相爷的家务事,我不便插手。可是,母妃对诗才人向来很是欣赏,若是相爷不能给诗才人一个公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相爷若是连这点家务事都处理不好,父皇知道了。恐怕会对相爷失望啊!”
七皇的一番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蔚如海听的是冷汗直流,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能因为这个贱人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刘月莲,既然你不愿承认,那便拖出去先杖责二十。”蔚如海已经怒道致,一面是七皇,一面是刘月莲的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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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对蔚如海而言,这些女儿们不过是朝堂上的牺牲,谁的利用价值大,他就会对谁更好。但是,他还要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来。既然现在对他来说,我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为何我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呢?虽然,我知道这次对大夫人和蔚香怜不可能造成很大的损失,但是……窟窿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蔚诗晴说的很轻、很淡。仿佛只是说着别人的事情。
良久,司无邪说道:“以后,就让师叔在你身边时时刻刻护你周全吧!”司无邪看着蔚诗晴苍白而又憔悴的小脸,她现在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可以和其他千金小姐一般过无忧无虑的日,可是……她心里多事情了,她放不下十年前亲眼目睹的那一幕。
蔚诗晴盯着司无邪的眸看了许久道:“好。”
第二日,蔚梓冉已将大夫人送的那件织锦和盆栽都拿给蔚如海看,由其他医一一检验过以后,都说两物在一起,必定产生毒性。蔚梓冉还告诉蔚如海,前一阵一直想娶回家的妾室,还未过门就暴毙而亡此事也与大夫人有关。
蔚梓冉不仅找到了物证,还有人证。此人证正是那个女的贴身婢女。她跪在蔚如海的书房说道:“丞相大人,我家小姐虽然只是青楼女,可到底也是清倌儿。小姐准备出嫁前,还满心欢喜的抱着自己亲手做的嫁衣和衣而睡。却不料第二天就没了。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月儿说小姐的嫁衣好像哪里破了,替她用金线缝补了一下。结果,月儿也失踪了。”
“这件事情与我夫人何干?”蔚如海还是没有听明白。
“因为,我发现,月儿就是你们府里的清月,月儿来我们家姑娘身边做事不过月余,突然来又突然消失,本就可疑。是前一日,我在街上看见了月儿追着她跑了许久,最后见她拐进一个胡同不见了。正巧碰见了这位公,问及始末。这才倒出原委。以前不知道,一直以为我们家小姐可能真的有什么隐疾。现在才知小姐是遭奸人所害。求相爷给我们家小姐讨一个公道啊……”那名婢女一直跪在蔚如海跟前磕头,求公道。
蔚如海之前那对青楼女确实很倾心,不料还未嫁进府里就暴毙了,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却不想竟然是他的夫人在幕后策划了一切。
再想到今日蔚诗晴的事情,他更加笃定了大夫人的恶劣行为。他向来不喜欢大夫人。如今,正好可以借此理由剥夺她的一切权利,空有一个大夫人的名头。
蔚梓冉这一切都是按照蔚诗晴所做,他们深知,这件事情就算无法立即扳倒大夫人,却能让相爷蔚如海对大夫人更加的愤恨。
大夫人用的招数其实比较隐蔽,本来不会被任何人知晓,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切背后还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一切。
这日正巧七皇前来探望蔚诗晴,蔚如海召集所有人立刻在府中彻查此事。蔚香怜在刘府已经接到了消息,哭哭啼啼地说大夫人是遭人陷害,将刘显和刘拓一同带回了相府。
今日,这相府可真是好生热闹。
蔚如海将那件白色的织锦衣裳扔到大夫人跟前,将盆栽也一同拿了过来,说道:“刘月莲啊刘月莲,原本以为你不过是生性好妒罢了,却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可真正是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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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蔚梓冉便将司无邪之前说的话都重复的说给了蔚如海,蔚如海听后勃然大怒道:“到底是谁想害她,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要差清楚。这府里头是越来越乌烟瘴气了。”蔚如海说完看了蔚雨诺一眼,蔚雨诺连连摆手说道:“父亲,这回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错了,哪里还敢。”
蔚如海低沉说道:“谅你也不敢。梓冉,此事就交给你了。”
蔚梓冉点了点头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七妹白白受苦的。”说完眼神扫向了大夫人,大夫人看着蔚梓冉的眼神,只感觉一阵阴冷之风仿佛从耳边吹过。
如今,蔚香怜正在刘府,想必她一定在刘府已经演绎的很好的。刘傅府里的人向来都很护短,特别是老夫人。老夫人是先帝封的一夫人,在整个刘家,是地位非凡。
司无邪刚转身要走,蔚诗晴说道:“神医稍等……”
蔚诗晴起了身,走到司无邪面前深深鞠躬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七小姐不必多礼。我只不过是做我应当做的事情罢了。”
蔚诗晴看着蔚如海道:“父亲,女儿有一个不情之请。”
蔚如海只要见蔚诗晴无事,这会儿她有什么请求,蔚如海都会答应。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只要父亲能够办得到的,都会满足你。”
“我希望能将神医留在我身边,女儿身骨柔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万一下次还有此类的事情发生,或许真的就命丧黄泉了。求父亲应允!”蔚诗晴一副潺潺弱弱,梨花带雨的模样,蔚如海虽然对这些女儿没有多少关怀,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当年也对不起六姨娘程若颜,便道:“这有何难,只要神医愿意,你便留下他吧!府里头还是能够养得起的。”
“多谢父亲。”蔚诗晴微微行礼。
蔚如海将她扶起道:“还在病中,不用行礼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