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有了件好事。以后进宫,不用担心会碰到这讨厌的人了。
仿佛是猜出了甄妙心思,罗天珵淡淡道:"一个月当差几日,平素还是在宫里的,没准下次甄四姑娘进宫。就能看到在下了。"
你是故意的吧?
甄妙瞪了罗天珵一眼,恨恨放下了幔帘。
罗天珵犹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盯着犹在晃动的幔帘十分不甘心。
可马车吱吱呀呀的走了好一会儿,那幔帘愣是再没被掀起过!
"甄四姑娘真不简单,每次见你,都能惹事。"
坐在马车里正吃葡萄的甄妙撇了撇嘴。
这人一直骑马跟着自己,就为了讽刺她吗?
直接丢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随后把帘子掀开一个小角。
见帘子晃动,罗天珵顿时来了精神,眼睛紧紧盯着那里看。
就见一个葡萄皮飞了出来。
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抓,看着掌心的葡萄皮,罗天珵猛然一拉缰绳。
"嘶——"青骢马高高扬起前蹄,骤然停住,发出悠长的鸣叫声,鼻孔喷着白气。
白气冲的幔帘飞起,露出那张熟悉又气人的芙蓉面。
甄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住,好一会儿才记得把葡萄皮吐出来,不屑的道:"无耻,想看见我也不能使出这种手段!"
说着伸手把幔帘拉下,马车吱吱呀呀的又不紧不慢往前走了。
留下罗天珵呆在原地,肺都快气炸了。
那个死女人,她居然这么说他!
。[,!]他什么时候想看见她了,每次见她,都堵得睡不好觉!
越想越气,当下夹紧马腹又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怒气冲冲道:"甄四,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姑娘家,说的什么话!"
甄妙抚了抚额头,觉得葡萄也吃不下了,一边擦手一边道:"那罗世子能否告诉我,你一直骑马跟着我的马车,是做什么?"
说到这轻笑出声:"别告诉我,是你这青骢马稀罕我们伯府的白马了。"
"嘶——"青骢马长嘶一声,白气又把幔帘冲的飞起来了。
甄妙看着凑过来的马头,呆呆问:"它,它听得懂我说话?"
罗天珵这才觉得解气几分,凉凉道:"你以为呢?"
就见甄妙怜悯的看了青骢马一眼,温声劝道:"既然你听得懂,就该知道都是你主人不对啊,若不是他,我和我家白马也不会误会你了。"
说完又放下了幔帘。
青骢马扭了头,一双水润马眼看着罗天珵。
罗天珵气得快吐血了,忍不住道:"甄四。若不是你在大街上惹了祸,你以为我为什么跟着你?"
甄妙也怒了,掀起帘子怒目而视:"这么说,罗世子是打算将我捉拿归案吗?敢问我犯了何错?"
"揪人家辫子,无故伤人还不算吗?"罗天珵说完,心里都有些唾弃自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跟她在这较劲。
只知道要是这么回去,又得被气上几天。
甄妙一动不动盯着罗天珵看,心里渐渐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