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爷。如今的形势,您不适宜直接去北戎王庭。”
“咱们得从长计议,才能将皇后的阴谋彻底击败。”
“也能顺利救下阿塔慕公主。”
迟沐炀一叶障目,关心则乱。并未多想其他的,只想着阿塔慕或许有危险,便不管不顾地想起身往北戎王庭去。
却不想想,他这么去了,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呢?
“皇后既然能撺掇北戎卷土重来,定然是与北戎的某位王子勾结了。”
“咱们得先把这位王子揪出来,交给北戎王。不论是在大梁还是在北戎,王子越过大王,与他国勾结,恐怕都不是小罪。”
迟沐炀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原本的军师模样,拉着几个崔珝的下属,开始分析。
“他们应当是毒害了北戎大妃,借此契机命阿塔慕公主带着精锐部队回王庭。”
“待阿塔慕公主回了王庭之后,便是落入了他们的天罗地了。但是北戎王子众多,兵只有那么多,王子们恐怕不够分。而且除了已故的几位大妃之子,其余的皆是庶妃和婢女所生,若想夺公主的兵权,恐怕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这,迟沐炀皱了皱眉。
“除非,除非,阿塔慕公主死了。”
说到这里,迟沐炀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好像被利刃剜过。
“那咱们现在先兵分两路,一路去找证据,将那个与皇后密谋的王子找出来。另一路去保护公主。”崔珝的副将握了握佩剑,说到。
“好。”迟沐炀跟着点头。
几人在客栈分开,分头行动。
迟沐炀不敢耽搁,弃了骆驼,换上了快马,一路不敢停歇,朝着北戎王庭而去。
*
北戎王庭内,因大妃离世,也都挂上了雪白的帷幔。
几位王子的妃子跪在大妃灵堂前,哭得稀里哗啦。
阿塔慕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装腔作势的人,心中阵阵泛呕。
往日里,他们连大妃的营帐都不愿多去,生怕被大妃责骂。
现如今,人死了,到扮演起了一副同大妃感情很好的模样。
令人作呕。
阿塔慕不愿与这些女人待在一处,便去北戎王的王帐里寻北戎王了。
“父王。我的母妃,为何会突然病故。我临走时,她可并未生病。”
阿塔慕站在营帐中,朝北戎王行礼后,立马问到。
这也是北戎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明大妃平日里身体十分好,从未有过任何头疼脑热的情况。
冬日里甚至能去冰河里游上几圈。
怎么会突然病故。
“父王就没找医者来看看嘛?”阿塔慕又问了一句。
听到这,坐在一旁的三王子轻笑出声,他向来不屑王位,自然不会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是他不做,不代表他那些兄弟们也不做。
三王子笑了笑,对着阿塔慕说到:“是该查一查。免得叫有些作恶多端的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