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哥听完那女人的哭诉,火气噌噌往上涨,瞪圆了眼睛,抬腿就朝正揉着脸的刘四狗踹过去。这时,陈嘉南眼疾手快,几步窜上去拽了刘四狗一把,平头哥这一脚踢了个空,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想扑上来抓刘四狗。
陈嘉南冷哼一声:“哥们儿,这事儿办的有点过吧?”平头哥阴笑两声,手里明晃晃的砍刀直接架到陈嘉南的脖子上:“你tmd,睡了我老婆还这么嚣张?”
接着,平头哥一挥手:“兄弟们,把这几个欺负你嫂子的王八蛋围起来!”身后十几号小混混嗷嗷直叫,冲上来把屋子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拎着砍刀指着郑三平他们。陈嘉南对架在脖子上的刀毫不在意,从容地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眼神平静如死水。
平头哥气的一巴掌甩过去,陈嘉南嘴里的烟掉在地上。“你个瘪犊子,胆儿还挺肥啊,这时候还装逼抽烟,是不是觉得特有面儿?”平头哥问:“今儿这事儿,你打算咋整?”
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眯着眼盯着平头哥,淡淡地说:“你个王八蛋,张口闭口说我们几个玩了你老婆!你要是能拿出证据来,要钱要命,你划个道儿,我们兄弟几个要是眨一下眼就算怂包!”
平头哥见陈嘉南镇定自若,心里咯噔一下,暗想:碰到硬茬了。为了掩盖内心的慌乱,他低头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烟雾喷在陈嘉南脸上,另一只手在陈嘉南脸上拍了两下:“你小子,跟我玩无赖呢!
哈哈!”平头哥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厉声喝道:“老子在南平混这么多年,啥样的货色没见过?你tmd玩了我老婆,还想让我找证据,找你妈的证据!我老婆的话还不够吗?”
平头哥给那女的使了个眼色,女人上前一步,哭哭啼啼,指着陈嘉南他们谩骂道:“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把我拖进来就扒我衣服,对我图谋不轨,要不是我老公及时赶到,我的下场不堪设想。”说完,她又梨花带雨似的哭起来。
陈嘉南看着平头哥缓缓说道:“听到了吧!不就是扒个衣服嘛,你就说我们玩了她,那这样,你把我们几个衣服扒了,这事就这样扯平了,各自忙各自的,别耽误时间!”郑三平他们几个忍不住偷偷笑了。
平头哥一时语塞,女人扑通一声坐地上,哭声更大了,像泼妇一样骂个不停:“你们几个挨千刀的,玩了老娘的身子,现在还不认账,我以后还咋活呀,老公,你得给我做主呀,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女人站起来就要假装往墙上撞,被平头一把拉了回来:“别犯傻,老公今天非得把这几个王八蛋收拾的服服帖帖,就算南平县长来了求情也不成!我说的!”说完,他扬起胳膊,一个耳光朝着陈嘉南的脸抽过去。
陈嘉南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挥手间抓住平头的手腕。平头哥愣了,挣扎几下没能挣脱,陈嘉南冷哼道:“知道老子最恨啥不?最恨别人不知天高地厚抽我的脸!”平头哥露出一抹阴笑:“你tmd玩了我老婆,我就抽你咋滴了?”
说完,他用力抽出手,再次向陈嘉南脸上抡去。陈嘉南迅速从后腰拔出仿五四,直接顶在平头鼻子上,平头的手离陈嘉南的脸只有两厘米的距离硬生生停住了!
平头哥脸上冷汗直冒,弓着腰对着陈嘉南说道:“大哥,千万别冲动!”这时,平头旁边一个小弟嚷嚷道:“大哥,一个破玩具枪怕个毛线!”
平头哥恨不得掐死这个多嘴的小弟。陈嘉南的枪顶在他鼻子上的那一刻,那种冰冷的感觉就让他心里发怵。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刚才多嘴的小弟大腿上炸开一团血花,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陈嘉南那枪一响,彪子跟二宝麻溜地从腰后抽出喷子,顶在俩个小弟脑门上。郑三平手里不知啥时候多了把短刀,嗖地一下就扎进一个小弟大腿里,那小弟连哼都没哼完,就被刘四狗一烟灰缸闷在脑袋上,啪叽一声,直接趴地板上见周公去了。
“都他妈的给老子蹲下,刀扔一边!”陈嘉南吼着。有两个小弟不服软,举着砍刀就想奔刘四狗、郑三平头上招呼。二宝那脸唰地就黑了,手一抖,枪栓一拉,“嘭”的一声震天响,那俩不服气的小弟胸口瞬间染成一片血红,密密麻麻全是钢珠,瞪着俩眼珠子,不敢相信地摔地上了。剩下的小弟吓傻了,哪见过这阵仗,急忙把刀扔到角落,乖乖地抱头蹲成一排。
平头哥这回彻底傻眼了,满脑壳都是冷汗,心里暗骂:今儿出门绝对没看黄历,碰上真神了。正巧,这枪声把宾馆老板招来了,还有不少住宿的,都在远处听着动静,但没一个敢凑近看热闹的。
这宾馆老板是个四十好几的中年人,刚走到门口,瞅见屋里这情形,腿肚子都有点转筋,跟平头哥对了一眼,陈嘉南扫了一圈,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他直接一拳砸在平头脸上,说:“今儿这戏先拍到这儿,明儿晚上咱们接着来!”
平头哥捂着脸,忍着疼,跟老板说:“祥哥,麻烦你给剧组的兄弟换个房间,我们还要再好好研究研究剧本!”祥哥抹了把冷汗,对楼道里那帮子准备看热闹的客人大声喊:“剧组今儿的戏就拍到这儿了,吵着大伙儿休息了,都早点歇着吧。”那些吃瓜群众一听是在拍戏,撇撇嘴,打着哈欠,纷纷回自己房间去了。
祥哥驱赶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哆嗦着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在二宝和彪子的喷子伺候下,平头哥和他的小弟、女人抱着头、弓着腰,来到了隔壁房间。一进门,陈嘉南咳嗽了一声,吓得众人整整齐齐地在房间内抱头蹲成一排。
祥哥刚想抽身离开,却被刘四狗从后面扯住头发,硬生生拉了进来。二宝随即关上了门。祥哥一脸心虚,求饶道:“几位大哥,下面吧台现在没人,我得下去照应着。你们先忙,有啥事儿随时叫我!”话音未落,就被二宝一脚踹翻在地。“大半夜的,下面有个鬼啊。”二宝冷笑道,“老实点,别找刺激。”
祥哥无可奈何,只好和平头哥他们蹲成一排。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脚踩在平头哥的肩膀上。平头哥有点惊恐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随后一脚踹在平头哥脸上,玩味地问道:“我们兄弟几个把你老婆的衣服扒了,你不是要个说法吗?想好了没?”
平头哥忍着痛,求饶道:“大哥,都是误会,是我看走眼了。”陈嘉南阴森一笑,给刘四狗使了个眼色。刘四狗心领神会,搓了搓手,扯着女人的头发拉了起来,开始乱摸,探索所谓的“奥秘”!
女人闭着眼,身体不自觉地哆嗦着。陈嘉南问:“现在还有误会吗?要钱还是要命,你吭个气!”平头此时哪里敢多嘴:“大哥,我真的错了,给次机会。”
陈嘉南在平头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狗东西,眼睛睁大看清楚,我兄弟在干啥!”平头无奈地摆摆手:“大哥,我啥也没看见,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惹怒你们几个大神,我赔钱,赔你们精神损失费!”
陈嘉南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平头赶紧对着祥哥嚷嚷:“你还磨蹭个啥,赶紧给大哥把精神损失费赔了!别再让大哥生气了。”祥哥一脸无奈,在二宝的陪同下,从下面拿出了十五万现金递给陈嘉南:“大哥,这是我全部家当,求求你,给兄弟们一次机会。”
陈嘉南接过钱,摆了摆手。平头、祥哥一帮人,麻利地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