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低沉的极富磁性的声音——
“如心,你知道吗,
刚才那故事里,没有讲出口的是,
你出现的那一刻,
对我来说,你是世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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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世上光,他说。
*1*
想起如意讲湛澈的身世,说他“一夜间成了孤儿,仅有的一个亲戚在国外,在等亲戚回国接他的那段岁月里,十分凄惨”。
对于他三番五次惦记我的店,我也曾暗自揣测他如此执着的原因:独到的商业眼光看中地段想赚更多钱啦;或者女朋友喜欢,想买下来讨对方欢心啦。
——童年的故居,父母意外过世的老宅。
只知道这片商业街本是二街拆迁后新建。
却从未想到背后有着如此沉重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同任何外人讲起的隐情。
特别有压力的同时甚至觉得此前对他的态度过于恶劣。
咄咄逼人拿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表现出来的强势,同撩起衣服露出惨不忍睹的伤疤示弱比较,果然后者更有着让人不得不后退的力量。
“实在抱歉,”我紧张得掰着手指,“我……我不知道……”
“没事。”他狭长眼眸中的伤感已全然退去,“有些事情,的确,不能强求。”
“没有没有,”我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当时我只是有点生气,觉得你摆出一副老子有钱什么都可以摆平,的态度,绝不能让你得逞。现在想想,有点孩子气。”
我们变得格外客气。
他也说:“抱歉,没想到,居然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
我找不到继续拒绝的理由。
“谢谢你今天同我聊了这么多,虽然我是店老板,但我也只是租了人家的房子。我需要同房主沟通下,如果他没什么意见,你只要支付同等市价的租金就好。”
没有被他的身世冲昏头脑,该收的租金自然要收,我又不是土豪。
他长舒一口气,因为过于激动声音都是颤抖的:“真的吗?确定?不骗我?”
我更加愧疚,讪讪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如心,谢谢你。”
如牛饮般连喝两杯茶,情绪终于稳定一些,他问:“房主是,你亲戚吗?此前曾经,找房管局,帮忙打听,记得房主,姓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