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奕,你干什么?我跟不上了。”我挣不开他的手,只能被他拉着,但是挺着个大肚子,他又走的那么快,我根本跟不上他的步子,终于火的忍不住大叫起来。他手下一松,脚步放慢了两步,回头看了我一眼,脸色阴沉的厉害。我的满腔怒火在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时突然停滞了一下,心跳也顿了一顿,忽然就受不住他这样的表情,转了视线看向地面,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若要练习竞走就自己走,不要拖着我,我的腿没你长。”
此话一出,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带着沙哑的低沉,“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开这样的玩笑,月儿,我不得不佩服你。”他抬起我的脸,脸上的怒气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到迷失方向的困惑,“月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才陪我半个月,若是到时我不舍得放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他的话让我浑身感觉不自在,我别过视线,冒出一句大胆的话来,“那就让我现在走吧。”他眸色一紧,脸上的困惑消失,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我绝不会让你现在走的。”我闭了闭眼,拿开他的手,径直朝前走去,“那就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
他飞快的跟上来,握住我的手,“也好,月儿,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一尝夙愿。这半个月,我会把你当成我的王后,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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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示好(1)
() 我没有答话,而是选择直接忽略了他最后的那句话,我若是把他的那句话听进心里,恐怕接下来的日子我就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全本
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只要顾辰瑞和陈将军知道我没事,他们就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只要不惹怒顾辰奕,这半个月安全度过,离心散的解药还是有望拿到的。
终于,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每天简直是数着日子过日子,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都会抬头望向天空,心疼上官钰又熬过了艰苦的一天,他还要熬上十多天才可以解放,每天简直都是度日如年啊。
第八日,我从早上起来就发现我房间的丫头就留了大岭小岭两个人,门口则站了两个值勤的宫人,其余的宫人通通都不见了。我心中一喜,爬在床沿边探头张望,难道是顾辰奕给我解禁了?允许我自由出入了?
大岭听见屋内有响动,走进屋里,见我起来了,急忙过来服侍我穿衣洗漱。自从那次顾辰奕当着我的面把她们骂了一顿后,她们对我是又敬又畏,敢怒不敢言,平时说话若是我不问,她们绝对不敢多说一个字,即使我问了,也是问三句才答一句,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因此我更加难以从她们口中知道什么。全本我真是恨死了顾辰奕,他简直是故意的,故意将我封闭在一个看似无形,却将我关的密密实实的空间中。我一边配合着大岭穿衣,尽量放柔身体,一边用非常温柔的口气状似无意的问:“房里的其他人呢?”
即使我的口气已经温柔到不能再温柔,大岭给我穿衣服的手还是一顿,她小心的瞥了我一眼,见我随意的看着她,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的回答,“五天后就是王上的生辰了,他们都被拉去准备宴会的事了。”
五天后就是顾辰奕的生辰了?我倒从未注意过他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这么说,是要大办宴席了?”我脱口问道。大岭帮我将腰带系上,直起身回答道:“是的,今年是新王登基的第一年,又逢王上的生辰,自然要大办了。”我站起身,捋了捋袖口,接过漱口水漱了口,抬起眼睛望向窗外的严冬,屋外风雪漫天,远远望去,一片银白,心中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全本
既然五天后是顾辰奕的生日,也就是我呆在邪茨的第十三天,借此机会我一定要让他好好开心一下,最后几天把他哄高兴了,离心散的解药就更容易拿到了,说不定还能早走两天,这样,我就可以尽快赶回大楚了。前途突然一片光明,几日焦灼不安的心情豁然开朗,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不禁感觉身体轻松起来,仔细拿毛巾洗了脸,连早饭都多吃了些。
大岭看我几天来的忧郁一扫而光,转而换上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畏畏缩缩的表情也慢慢放松下来,偶尔开口跟我说两句话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身旁的大岭,心里有些苦恼,想法是不错,让他好好开心一下,关键是怎么让他开心起来?他在群臣面前开的生日宴我自然是不会去的,若是他晚上来看我,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必须给他庆祝一下,但是该怎么庆祝呢?我这个身份和他这个身份放在一起奇怪又特殊,既又能显得太隆重,让他看出我在巴结他,也不能太平淡,显不出我的诚意,要平衡两者关系,的确有些难。
我坐在湘妃榻上左思右想,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决定不如就做三五小菜,请他喝两杯美酒吧,虽然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般喝酒都是邀三五好友一起畅饮的,但我跟他虽称不上知己,也算半个亲戚关系,对饮几杯,应该也表达了我对他生日的祝贺了吧?而酒的品种中,我当选葡萄酒。
从古至今,葡萄酒都是个好东西,酒精低又不会醉人,难得小饮一杯既有益身体健康又有美容肌肤的作用,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甚至几杯下肚都没有问题,但如果换成白酒,那只要一杯下肚,我的肚子就火烧火燎的,更不要说再来个两杯三杯的,我直接躺倒算了,所以我选择了葡萄酒而非白酒。
只是当时我过多的想着不要让自己醉了,从而形动不受控制,却忽略了顾辰奕在宴会上已经喝了白酒,若是到我这来再喝葡萄酒,两种酒混在一起,即使是酒量再好的人,也十有八九会醉了,而就是我的这个粗心,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最后差点无法自保!我兴致勃勃的想着葡萄酒,曾记得唐代诗人王翰有首非常有名的《凉州曲》是这样写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夜光杯”,就对它颇感兴趣,一直想找到如诗中所说的美丽“夜光杯”,但至今为止,历史上对于“夜光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仍然是个谜,只是最近有个专家声称他破解了“夜光杯”之谜,“夜光杯”乃琥珀!
琥珀?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这里一时半会自然是找不到琥珀做成的杯子的,而且琥珀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不过用羊脂玉做成的玉杯倒是有。将纯白的羊脂玉杯映着烛火,倒上红酒,明亮的光芒一照,它也会显示出美丽的光晕,就如夜光杯一样,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没有琥珀,一样可以用玉杯代替。我将小岭叫到面前,问她哪里可以拿两只羊脂玉杯来,小岭不解的看着我,“小姐不是有杯子吗?要玉杯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你帮我拿来就是了。”小岭垂了垂眼眸,她现在跟她姐姐一样,对我言听计从,不敢违抗我的话,但这件事她好像比较难办,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不是奴婢不愿去拿,这玉杯不是奴婢们随便能拿的,小姐若是要,奴婢得先跟王上说,王上同意了奴婢才能去专门放置玉杯的地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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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迷乱(1)
() 大约坐了片刻,大岭小岭有说有笑的回来了。全本推开门的一瞬间,她们看到坐在桌边的我,吓了一跳。六目相对,还是大岭最先反应过来,她飞快的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小岭立刻也跟着跪下,挪着步子移过来。两个人立刻求我饶恕,我根本没有怪她们的意思,她们这样一跪,我只得半弯下腰把她们扶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故意锻炼我的腰部肌肉吗?”
“腰部鸡肉?”两个人不解的对望着,小岭还一脸纯真的问我,“小姐,鸡有腰吗?”
“扑哧。”我忍不住笑出来。她们更加莫名其妙了,喃喃自语道:“从没见过鸡有腰啊?鸡有腰吗?好奇怪的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