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雅被努达海这一问倒搞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她先前走神的原因,她便连忙红着脸摆摆手:“我没事儿,谢谢阿玛关心。”
努达海自然看得出这一屋的人只有塞雅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便仍旧继续对她道:“我今日来,也是带来我和新月对你的歉意,还有新月特意送给你的一份礼物。”说着,努达海便从袖中取出了那个项链盒子。
第七章 踌躇而雁行(下)
努达海这一句话一说,屋内每个人都很是惊讶。
塞雅没想到新月会送她礼物,有些惊奇但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努达海手中的盒子:“礼物?就是这个吗?”
珞琳这时也难得的转过了脸,盯着努达海手上的盒子,似乎很想知道新月到底要送什么礼物。
硕塞虽然仍旧充满冷冽的坐在那里,但眼睛却微微眯起,注视着的方向也是那个礼物盒子。
至于凌雁,则被新月特意送给塞雅礼物这一句话刺激,猛然想起了原著剧情!
原著里,塞雅只知新月是努达海的妾室,并不知骥远曾对新月有情,所以被新月追求爱情的勇气感动,甚至和新月成了好朋友。而新月也不亦乐乎的和塞雅交起了朋友,开开心心的接受着塞雅的崇拜和讨好,塞雅每天翻箱倒柜的从自己的嫁妆里找出宝贝作为礼物送给新月,新月都心安理得的接受。最后塞雅在雁姬生气后告诉新月自己不能再来找她玩了,新月便送了塞雅那条骥远送给她的新月项链作为礼物。后来,这条项链惹得骥远和努达海大打了一架,终于也让塞雅知道了骥远对新月的深情,甚至还让骥远从此自暴自弃,沉迷赌博!
凌雁此时只觉得心跳立刻加快,血液流动也加速了起来。她从没想到,事情到了现在这样,这条杀伤力巨大的项链还是重出江湖了!纵然现在骥远不再深爱新月,纵然塞雅也并非丝毫不知骥远和新月曾有过去,只是,塞雅她现在怀有身孕,若是让她瞧见受了什么刺激……
凌雁越发的不敢再想了,这样的担心让她紧张得握紧了拳头,一直紧紧的盯着努达海的动作。
这番担心,让一旁的硕塞也看出了凌雁的不正常,不由得有些诧异的收回落在努达海身上的视线,悄悄伸出手来握紧了凌雁的手。
如果要阻止塞雅看到那项链,应该什么理由才合理;如果不阻止,那么塞雅看到之后,要怎么开解她,她到底会不会在意?凌雁心里一直权衡着怎样才是更合理的方式,太过在意也许也反而会令塞雅生疑;可不在意万一酿成了不好的结果,她岂不是悔之不及。
凌雁这般纠结不安,终是被硕塞深切的感觉到了。他也猜得到那礼物不简单,只是却不知凌雁的打算。他紧了紧握着凌雁的手,无意中抬头眯眼看了看门外,一个发现却令他嘴角不由扬起一丝浅笑。
尽量放低了声音,硕塞微微俯身靠近凌雁耳边,轻声对她道:“不必着急,一切定然柳暗花明。”
硕塞这么说着,凌雁心里松了下,眼睛却丝毫不敢离开那礼物盒子和塞雅。
塞雅这时已经笑着谢过努达海:“谢谢阿玛和新月姨太的心意,如此,塞雅就却之不恭了!”
努达海也含笑将手中的礼物盒子递给了塞雅。
凌雁终于忍不住道:“等一下!”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塞雅,不要接受!”
这后面的一声大喊,盖住了凌雁的之前的声音,令所有人都不由得向门外看去。
此时此刻,骥远正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进来,双眼死死的盯着努达海手里的礼物盒子,一脸的愤恨与暴怒。
塞雅一见是骥远回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道:“骥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了,不是说要到中午吗?”
骥远看到塞雅过来,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些缓和,声音稍稍温和了一些对她道:“塞雅,你快回去坐好。别管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我若不这么早回来,你岂不是被人戏弄被人羞辱了还不知情!”
骥远这句话一说,除了凌雁,所有人都愣住了。
塞雅有些不解,怯怯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么听不懂呢?”
骥远这时颇有些愤怒难以自持,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对塞雅说话时声音仍然带着怒气:“你只要慢慢看着就懂了!珞琳,你把塞雅扶回去,坐好。”
珞琳这时也很不解,但见骥远突然发火,又见凌雁悄悄冲她摇头示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听话的去扶了塞雅回去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