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还没打完锦珏就被对方直白又突然的询问弄得一哽,就听覃念笑骂道:“你有几个头算多大人物,要我们俩一起给你下帖子,有我一个来就不错了。”
“那你说说,你们来是干啥的,别不是……”他停顿一下,上下打量了一遍锦珏,“别不是怀上了吧?!我这是神经内科,妇产科请出门左拐,谢谢合作!”
“滚!”覃念横了他一眼,拉着锦珏坐下,“不过来找你还真是有事。”
“什么事?”
“药物如果过期很多年了,你还认得出是什么药吗?”覃念想到那瓶药已经过了那么久,说不定早就无法辨认出来了。
“药物一旦过了保质期就变质得非常快,能不能鉴别出来……还要看情况,你们这是……”
“想请你帮个忙。”覃念从叶锦珏手上取过药瓶递给他。
盖子打开,药片倒出来后他就愣了一下,药片虽然已经由白变黄,但却没有晶体析出,他仔细的往瓶子里看,发现还有一小包的干燥剂躺在瓶底,就问:“这药过期几个月了?”
“十年前的。”这个问题只有叶锦珏才能回答得了。
对方相当的惊讶,“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前没打开过?”
叶锦珏点点头,“虽然已经没有标签,但是却没有打开过的。”
“你是想要知道这是什么药?”
“嗯,我觉得很它很奇怪。”
“不是你们家自己买的药么?”朋友被她的说法搞得有点弄不清状况。
叶锦珏解释道:“不是,这是前些天从老家带来的,本来是要处理掉的,但是……”
因为涉及到父母,所以对方了然的点点头,说了句稍等,然后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2)
锦珏知道这是要把它拿去化验,但是她没有上过很专业的化学实验课,并不知道像一个检测药品含量这样的生化实验要多长时间。
她等得有点辛苦,结果来临前的等待就像黎明之前的黑暗,让人无比的焦灼。
覃念安慰她:“检测的时候要用到试剂,还要等它们充分反应,而且一个数据不足以肯定是什么物质的时候还要测定多个数据,时间会比较长,你要耐心点。”
叶锦珏一下就泄了气,只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
大概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后,医院的下班时间已过,上夜班的护士也已经交接班,朋友才拿着那瓶药和一纸化验单匆忙而归。
他重新在他们面前坐下,却是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们,“你们怀疑过这是什么药吗?”
“家里都说是维生素……”又觉得说得不清楚,“是这样的,这个药是我十年前过世的姐姐的,她过世之后就没有打开过,她以前是告诉我她吃的是维生素片,家人也默认了她的说法的。”
其实在她找到这瓶药之前叶父和叶母都不知道锦琅是这样告诉她的。
覃念已经感觉到事情也许并不像他们原来以为的那样简单,眉目间多了几分郑重。
朋友没一皱,“维生素片?不,不,不是,这是苯妥英钠,是治疗癫痫和心率失齐的主要药物。”
他肯定的语气让另外俩人都被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锦珏出声否认道:“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得癫痫这种病!”
她也许是听到了癫痫就慌了神,没想到另一种可能。
“那,你能回忆起令姐以前都有些什么表现吗?”
锦珏一愣,好像她真的想不起来太多的东西,“她……身体不是很好,不能激动,对了……她激动的时候吃药总是要多上好几片……也不能做强烈的运动,爬山都不能,所以她从来没有和我坐过过山车……她说会心口疼……”
她能给出的线索实在有限,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叶锦琅温和大方,情绪永远平稳,她似乎不曾见过她失态,就连当着她的面吃药的次数都不算多,再加上后来她曾经试图刻意的遗忘她们在一起的一些细节,时间又已经过了那么久,有很多东西就这样淡忘了也很难再想起来。
朋友一脸的思索,“你确定她没有癫痫?”
“家里没有说起过,来往的亲戚朋友也没有说过关于她有癫痫的任何只言片语,如果有这个病不可能大家都守口如瓶丝毫不露口风的吧?”
对方点点头,“如果排除这个可能,那也还有另一种很大的可能,就是她的病是由心律不齐引起的,或者说她本身就有心律不齐的问题。”
锦珏仔细想想,摇头道:“可是家里没说起过。”
“有没有和告不告诉你是两码事,照你刚才的描述,她大概是有心脏病的,用到苯妥英钠的话,可能是QT间期延长综合征,如果她曾经发生过昏厥的话……”
“昏厥?”叶锦珏心里一突,好像想起了什么,“昏厥会有什么症状吗?”
“首先呢,这个昏厥是以婴幼儿到学龄前这段时间发作的可能性最大,有三种形式,第一种是无意识丧失,患儿突然停止活动,随即躺下或蹲下,常抓紧胸部或腹部,伴呻吟或喊叫,意识及脉搏多正常。第二种是伴意识丧失,即晕厥发作,患儿突然晕倒,意识丧失,脉搏消失,可有肢体抽搐,甚至大小便失禁。发作后可有数分钟定向力障碍,乏力或嗜睡。第三种最严重,叫致命性发作即猝死,儿童期猝死者较多,随年龄增长逐渐减少,有人观察28例,5岁前发病者猝死发生率为39%,10岁后则无死亡。不过具体还是要通过心电图检查来和癫痫区别的,它们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