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的时候,我说少了就少了啊。我总不能一直看着它们吧?”二师父压低声音憨笑起来,“还害她在院旁找了半天,我也清静了半天。”二师父说完哈哈笑出声来。
周小剑不敢太放肆,只能跟着干笑两声。
又跟二师父聊了会,师父吴辞娲才从屋内出来。
“哟,你还真的准备把他教成鬼国第一吗?”老头二师父看着自己老伴换了身武行衣服,惊讶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围着吴辞娲周身转了一圈又一圈,“啧啧”道:“这身衣裳好像是我的吧?”
“你的徒儿现在不也是我的徒儿了?”吴辞娲斜着眼睛蔑视的看着围着自己转的老伴,口气中还有些怨气,“诶,我说曾江朋,你别不识好歹,这么个宝你不要,还要赶人家走。现在我要雕琢,你又在这阴阳怪气的。是不是不惹我生气,你就过不了这日子了?”
周小剑在边上听着,这才知道这个一直不肯告知自己大名的老头二师父叫曾江朋。
“得得得。你教,你教。教出事了我可不管。”曾江朋一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模样,双手朝周小剑推了两推,似是在对吴辞娲说“你请你请”。自己则又躺回到摇椅上,从盘里抓一小把米谷撒到地上,嘴里“咯咯咯”的唤着,将鸡鸭等唤过来。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却偷瞄着周小剑。
周小剑也严肃起来,敬畏的看着师父吴辞娲。
吴辞娲干咳两声,整整上装,昂首阔步朝周小走去。她也是第一次做师父,只觉得这样有大师风范。
“好徒儿,先给练一手你认为自己最厉害的拳法、掌法、刀法、剑法之类的给为师瞧瞧。为师好为你量身定做一套适合你的……武功。”吴辞娲这一套说词有模有样的。
周小剑只觉得这话好像极为耳熟,朝躺在摇椅上的曾江朋看去,没错,昨晚他便说过这种极其相似的话。果然是亲夫妻。
躺在摇椅上的曾江朋极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周小剑是个笑点颇低的人,看到师父吴辞娲这般模样,换做平常,早就仰天指着对方鼻子笑起来,还会讥讽一番。但现在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师父,更是一个无法估量其武功的人,更更是一个有个同样无法估量武功的老伴在边上。
忍着吧,看似滑稽的师父,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是。”周小剑应道。随即便摆开阵势,一板一眼的将蓝背所授的《断掌掌》演练了一遍,单单只是招式,并没有附加一丝一毫的正气。
收式,站定,等待。
吴辞娲毕竟是没做过师父,见周小剑演练完《断掌掌》后,一手抵着下颌,一手犹犹豫豫的朝周小剑指指,道:“还、还不错,很熟练。还有没有其他的?”
曾江朋是第二次见周小剑演练《断掌掌》,跟上次一样,没什么不同。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次打的太生硬死板。周小剑心里也知道虽然是演练,但这次并没有放开,因为紧张。
“没了,就这一套。还没学精。”周小剑如实回答,看着这个硬把自己收为徒弟的师父吴辞娲,不知她要教自己什么。
“带上正气试试。”吴辞娲指点了几下,动作却远不及周小剑标准,“这两式加上正气,看看威力如何?能不能、能不能把那块石头击碎?”
周小剑顺着吴辞娲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有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比自己的拳头还小。
“能吧。”周小剑不确定的朝曾江朋看了一眼,正好与曾江朋的眼光对上。曾江朋有意无意的摇摇头,继续撒米谷喂鸡鸭。
“你要把它们都撑死,还是嫌家里粮食多?”吴辞娲突然朝曾江朋叫道,“我在这教徒弟,你在这干嘛?想偷师学艺吗?”
周小剑已经凝聚正气,势已起,听到吴辞娲朝曾江朋这一句吼,一时不知是打还不打,凝聚的正气就在这停顿的一瞬间绦乱,在体内乱窜。周小剑想也没想,隔空一掌发击向那块小石头,掌气破空声瞬间闪过,紧接着便听到石头炸裂的声音,最后便看到石头破碎如尘随细风飘散如烟而去。
“我、我之前点拨了一下。”曾江朋望着吴辞娲,伸手微指,本意是指向周小剑,但却指错了方向。
“点拨点拨,你点拨了个屁。不就是将地仙珠化整为零之类吗?”吴辞娲争强心起,脸色一沉,身形突然移到十几步之外的周小剑身边。
周小剑甚至还没发觉有人近身,只感觉后腰被人从后边以掌抵住,几在同时,丹田处原本刚刚平息的正气便如烧开的水一般滚动不止。
丹田处滚动不止的正气好似一个旋涡,将原本已经分散到身体各处的正气吸纳过去,强行将它们拉回丹田。
周小剑就如一条鱼,体内的正气就是鱼鳞,正气所附庸的地方就是身体,而丹田的吸纳之力就如一把刮鳞刀,一下下的被倒刮鱼鳞。
只是瞬间,周小剑便痛的青筋暴露,汗流如豆。但自己却连张口呼救的力气都没有。脑中却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那男子大笑一直重复“来了,来了,来了”。
“你化整为零,我便聚零为整。”
说话间已经将正气注入周小剑体内,欲要将曾江朋化整为零的地仙珠重新凝聚。只见周小剑身体裸露在外的部分突然好像被闪电击中,好似通了电一般,露在外边的头、脸、手掌手指皆发现刺眼亮光,伴随着炸破的细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