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啸,你少说两句。”魏龙吟劝道,“父皇他心头也不好受。”
“……大皇兄,那我们好不容易能见着父皇,母后的事……”
自从听说熊岑娇被废后的消息,魏龙吟和魏虎啸一直都想求见魏文帝为熊岑娇求情,但魏文帝一直把他们拒之门外。
“别说了,走吧。”魏龙吟扯过魏虎啸的胳膊。
“什么叫别说了!”魏虎啸试图甩开魏龙吟的手,“她可是我们的亲娘啊!她当不了皇后,你这个太子又还能当多久?!”
“你给孤闭嘴!”魏龙吟狠狠瞪了自己这个蠢弟弟一眼。
他心如明镜,如果仅仅是毒害容妃这项罪名,他们的母后还有被魏文帝宽恕的机会,但如果再加上红杏出墙,魏文帝是绝对不可能原谅她的。
现在他们兄弟俩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吟儿,”这时魏文帝倒是语气温和地开了口,“废除国母本来已经是天大的事了,朕不想再动摇国本。所以只要你今后安分守己,朕不会改立太子的。”
“儿臣明白了,谢父皇!”魏龙吟朝着魏文帝行了个大礼。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魏文帝挥了挥手。
“是。”
魏龙吟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太子府。
虽然魏文帝终是没有废太子,但他们父子间的心结已经越来越深。
“龙吟你回来了。”正在太子府等待的梁星澜迎了上去,“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魏龙吟一言不发地拉起梁星澜的手回了房间,然后将指尖的伤口给他看,“你知道父皇今天叫孤是做什么吗?他在跟孤滴血验亲!他怀疑孤不是他的儿子!”
梁星澜闻言也吓了一跳,“那结果呢??”
“孤当然是他儿子。”魏龙吟白了梁星澜一眼,“都是纪震南那老匹夫跑去胡言乱语,害了母后不说还差点害了孤!”
“又是他们纪家人!”梁星澜听到姓纪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上次就该把纪清池给剁成一块一块的!”
“行了行了,你也别给孤添乱了。父皇都说了,这阵子叫孤安分守己,那孤就还是太子。”
“……我知道了。”梁星澜嘴上这么答,心中却在想,那用合法手段找他们那帮人的麻烦总可以吧?
当天深夜,纪震南在钱太医和胡太医的合力救治下,终于幽幽醒转过来。
“爹你醒了!”守在他床边的纪清池惊喜地出声。
“……池儿?”纪震南用迷离的眼神看向纪清池,有些缺乏真实感,“我是在做梦吗?我以为,今生再也听不到你叫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