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胖胖的白糯米裹着草莓馅,芽优咬一口,香甜的草莓汁水流入嘴里,空气里氤氲着蜜糖的香气,她舔了舔嘴唇回味……好吃极了。
&esp;&esp;然而池宇一口也没尝,芽优问,他不喜欢吃吗?池宇说,不像女人,男人对甜食没有那么迷恋。
&esp;&esp;“吃一个尝尝吧?”芽优夹起一个抹茶大福,递到他跟前,池宇愣了一下,很快就顺着她筷子的高度,放低头,侧过脸来用嘴去接那个团子……灯光打在他英挺的鼻梁、眉骨、下巴,一刹那,几乎被池宇的脸惊艳得心旌摇曳,芽优手指一抖,团子掉在他上唇,软软的溜了下去……掉了。
&esp;&esp;芽优怯怯的看着他,满脸都写着‘它掉了’的愧疚感,而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只是静静的凝视她,“再夹一个,我想吃。”
&esp;&esp;池宇镇定自若的俊脸,连身后那位女服务员都被威慑到,更别说被他深情对视的芽优了,她战战兢兢的夹起bear15
&esp;&esp;池宇顺势将芽优揽近他身边,目光扫向陈婉瑜,“以后有什么事,请和我说,你刚才那样,会吓到她。”
&esp;&esp;语气中透着无形的压迫感,连同他看人的视线。陈婉瑜努了努嘴,她也算高中同窗,没想到池宇的保护欲有天会用到女人身上,不过眼前这个小姑娘除了可爱,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池宇的狙击品味果然没人能猜得到。
&esp;&esp;亲眼目睹池宇对女人上心的样子,陈婉瑜的心情甚至有些微妙,能让矜贵的池公子动心,容易么?离开时,她对芽优挤了下眼,似乎在传达某种秘密讯号。
&esp;&esp;池宇垂下眼帘,黑眸里泛着明亮的光。“芽优,吃东西了吗?”
&esp;&esp;“池哥哥,生日快乐。”
&esp;&esp;芽优迫不及待的祝福他的生日,又说那位姐姐对她没有恶意,女孩子温柔的声音,善解人意。池宇的手掌在她头上揉一揉,告诉这只熊,他的生日在冬天,今天是银盛的生日。
&esp;&esp;芽优第一次从池宇口中听到他说银盛的事情,银盛对池宇而言,是梦。以梦为马奔跑了多年的归国学子,和几位有志青年一同创办的风投公司。
&esp;&esp;“过来,池哥哥带你去认识几位朋友。”
&esp;&esp;他领着芽优见的不是创始人团队的几位,而是早期在艺术投资项目里合作过的艺术家,他们拥有丰富的内心,并永远对这世界保持好奇心。
&esp;&esp;这对芽优来说,好像又打开了世界的另一扇窗户,看到了不思议的人们,顽皮的、乖张的、各种各样,丰富多彩。
&esp;&esp;她跟在池宇身后,对他好奇又崇拜,他是怎么认识到这么多人,而且从容如流水般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esp;&esp;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池哥哥。
&esp;&esp;今晚社交手段玲珑的池宇,和平日里那个坐在对面吃早餐的他,蹲在小白跟前倒狗粮的他,截然不同。芽优觉得好像又认识了一个新的池宇。
&esp;&esp;人群中,池宇只是站着就很帅,全场穿白西装的并不只有他一人,但芽优觉得他最好看,尔雅如玉又谦逊淡然。不用太多言语,大家都对池宇投向敬畏的眼光,他说的每句话,都不容忽视。
&esp;&esp;然而唯一能让池宇折腰恭听的人,只有芽优。矮个的女生贴在高个子池总耳边说话的亲昵画面,被在场很多人都看在眼里,ark先生说,池总很疼爱他的妹妹。
&esp;&esp;领教过池宇‘妹控’的李明涵和路嘉,互相对了个眼神,池哥哥对芽优的好,以后不止这一丢丢。
&esp;&esp;可是芽优听到‘小妹妹’这个称呼,心里一阵的失落,或许对池宇来说,只是把她当做妹妹。
&esp;&esp;rparty进行到必行环节,银盛的执行总裁做陈词发言,宾客们都往泳池边的白色圆形台那靠近,池宇手托高脚杯,向大家敬酒示意,透过话筒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esp;&esp;“大家今天全部的努力,为了让自己满意的实现更美好的人生,愿珍惜的人常伴左右,愿所有付出得到回报,感谢大家陪银盛又走过一年。谢谢。”
&esp;&esp;池宇发言的风格,言简意赅,用李明涵的话就是‘一句话了事’。台下掌声如潮,芽优小子小小的,踮脚望也望不到池宇,不过听到掌声时,心里也很高兴,也跟着为池宇鼓掌,海狗式的拍手啪啪啪。
&esp;&esp;真好……池宇的努力真棒。
&esp;&esp;多年后,有位恬静的池太太,每逢这个时候,总是坐在人群外的一把椅子上,云淡风轻的浅笑,人们所看到的池宇是台上那个模样,而看不到的,只有她一个人看见。
&esp;&esp;而此时,十七岁的芽优还未历经太多岁月,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在众人面前来去自如的池宇,令她憧憬着想走近,却又害怕无法走到他身边。